口腔像是被暴力的牙科醫生上下翻了個遍地檢查,甚至咽喉處的異物感還在隱隱叫囂著,叫他逐漸口幹舌燥起來。
說不清楚的水漬溢在唇邊,按理說,那水混著資訊素,ao都該對此有劇烈反應,但應秋滿毫無覺察,也無暇顧及,直到劫匪貪婪地將城洗劫一空,滿載而歸時,轉頭發現他這座城竟然無法被標記佔有。
手指蹭過他的唇,力氣大得像是最後的威脅,但更像是不甘。
比起身體交合時的滅頂之感,接吻更像是一場博弈,只是到最後時,總是他負隅頑抗,潰不成軍。
“晚上想吃什麼?”
應秋滿聞聲,從徐漱元的懷裡抬起頭,看見窗外的天已經黑透了,盈盈點點的光遍佈在江邊,繪成一幅靜謐美好的夜景。
“都可以。”他的心跳依舊急促,連帶著呼吸也未平緩。
徐漱元給他整理著衣服,指尖有意無意地戳弄著他。他經受不住這樣的逗弄,奈何自己又不會反抗,只得將臉埋得更深。
這似乎就是徐漱元期待的,因此停了手,把他圈在懷裡,靜靜地抱了好一會兒。
“給你做炒飯?”
“嗯。”
太乖了,徐漱元心癢地捨不得撒手,最後還是聽到應秋滿的肚子咕嚕叫了,才笑著起身去做飯。
應秋滿不知道徐漱元為什麼會做飯,他覺得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人不需要會這樣的技能的,自己一個人習慣了,買東西吃比自己做省時間。
隨便什麼對付一口,吃飽了把時間騰出來賺錢和學習,這才是應秋滿覺得最高效的生活方式。
因此他不會做飯,這個習慣延續到這個世界,有錢可以吃得更好一些了,所以就更沒想過自己做飯。
“你……為什麼會做飯?”他跟到廚房,總覺得自己一味享受不太安心,想著能不能幫徐漱元一點什麼。
徐漱元把他推開,自己繫上圍裙開始忙活,對他的話感到奇怪:“一個自然人在世界存活就得要吃飯啊,會做飯不是很正常嗎?”
“再說了,哪個apha不會做飯?”徐漱元話說得理所當然,反應過來後,才發現應秋滿皺著眉在思考,他慌忙找補:“我也是工作了才學的,你以後也不用學,有我呢。”
有我呢。
應秋滿心裡溫乎乎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徐漱元的話。
有他就夠了?那按照他前面話的意思,之後分開了,應秋滿還是要學啊。
“我幫你洗菜。”他上手去拿那根胡蘿蔔,被徐漱元眼疾手快地阻止住了,而後五指摁在他頭頂,居高臨下地,帶著些不容反駁的威嚴,牽引著應秋滿轉身把他推了出去:“讓我表現一下嘛!”
這樣的藉口應秋滿不知道為什麼一聽這句話就沒了思考,徐漱元因此屢試不爽。
就因為應秋滿讓出去等就出去等,以至於後來廚房成了徐漱元的專屬領地。
應秋滿被推出來後,拿手機看他的測試結果,然而並沒有應康程的訊息。
看來情況是後者。
手機上顯示葉禮一小時前發了訊息,而後又打進來電話。
“喂,怎麼了?”
“小滿,你在藍希上班吧。”
應秋滿不知為何心悸了一下,繼續問下去:“只是去幫忙,怎麼了嗎?”
“這樣啊,那……那你能不能問問厲添,給我一個面試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