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想著,卻不知某人翻他衣櫃時,“不小心”發現了他囤在床底的零食,現在正坐在他臥室裡吃得津津有味。
徐漱元週五回公司上班時,大哥徐承允找到他說了藍希的事兒。
“小應找你了沒?”徐承允年近四十,說話談吐跟他們的apha父親徐開濟簡直一模一樣。
徐漱元偶爾覺得自己不是親生的,畢竟親哥親爸彷彿複制貼上,他除了跟oega爸爸長得像之外,哪裡都跟家裡人不同。
這幫人進他辦公室都悄無聲息的,徐漱元一大早被嚇兩回,心情有些煩躁:“找我幹嘛?”
他本來想說易感期天天在一起呢,什麼找不找的,但看到大哥板正模樣,又沒說出口。
“藍希資金鏈出了點問題,一些投資人發起了仲裁,我以為厲家那邊會讓小應找你呢。”徐承允說著,瞥到徐漱元手上有什麼痕跡,於是眼睛眯了眯,湊得近了些看。
徐漱元神色冷了冷:“不知道,還沒找呢吧。”
他撥弄著桌上的擺件,徐承允擠在他旁邊,只是“哦”了一聲,叮囑道:“老爸的意思是,不是不能幫,就怕成個爛攤子,你自己掂量著辦。”
“嗯。”徐漱元有些心不在焉,他做的那個夢裡,應秋滿就是為這個事兒求的他,手段低俗拙劣,夢裡的他竟然沒撕了協議叫人滾蛋,還好脾氣地接受了?
徐漱元也不知道為什麼對夢裡的應秋滿很反感,但對現實那個完全不主動的冷麵瓷人卻很有耐心。
聽到這個訊息,他竟然有些期待應秋滿來求自己,猜測他現實會用什麼手段?
徐承允說完沒走,觀察了半天,欲言又止,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問了:“你手怎麼了?”
那天早上徐漱元裝可憐未果,之後嫌麻煩就拆了繃帶,傷口這兩天都快癒合了,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小應咬的唄。”徐漱元語氣意味不明,叫徐承允聽了就來火,他最見不得徐漱元混不吝的樣子,聽他這麼一說,當即一腳踹出去。
“幹嘛呀!”徐漱元不理解,先來關心他受傷,明明知道他是被害人,怎麼還踹他一腳?
徐承允整了整衣服,抱臂垂眸看著他:“小應那孩子溫和乖巧的,你幹什麼了?”
溫順乖巧,事兒少脾氣好,個子要高長得不能太出挑,但一眼又要覺得他漂亮,最後還必須得是個beta。
一家人按照他這標準找了一年,愣是最後才發現厲樅那人精藏著個繼子。
要不是人剛從寧市到這邊上大學,徐承允真覺得他弟弟早打算入贅去了。
徐漱元想不明白,他爸從哪兒真給他找見這麼個beta,現在還全家人都向著他。
他氣不過,但細想這傷確實是自己找的,於是他故作平常,若無其事地回答:“易感期做太狠了唄。”
於是乎,元總又挨一腳。
徐漱元對此並不生氣,只是讓人咬了自己,卻沒得到預想的結果,難免有些失望,於是在徐承允叫他元旦帶人回家時,徐漱元腦子裡又生一計。
他再次率先越界,進入應秋滿的臥室,對著這座房子他從未踏足的地方,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新奇。
既然這是他家,既然應秋滿也沒上鎖,那他進來看看,以應秋滿的脾氣,應該不會生氣吧?
生氣也行,那最好。
應秋滿不知徐漱元對著自己衣櫃打著什麼主意,回學校繼續陪葉禮考研。
“我今天吃的玉米鮮肉餃,你吃的啥?”從考場接到葉禮時,周圍人都是一片沉悶,唯獨他活蹦亂跳,跟應秋滿分享自己今天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