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訴他,那土匪就在林子裡呢。他就直接過來了。沒想到見到了鳳心。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犯了哪條法了?”
他靠在樹上,很是鄙視的看了那楊頭一眼。土匪怎麼了,又沒做打家劫舍的事情,他憑什麼來抓人。
“怎麼沒犯?你們赤陽寨的人,前倆天,還搶了鎮子上孫家。孫家已經報官了。正好遇上了,你就和我走一趟吧。”
楊頭看著他,上去就要抓他。被他給甩開了。
“你說赤陽寨就是赤陽寨?你讓那孫家將人畫出來,若是我赤陽寨的人,我絕不姑息。我赤陽寨從來不幹這些營生。你也不打聽打聽,真是這些年的捕頭都白幹了。”
他說完,就一甩衣袖繞過他往著林子外走去。
楊頭挺反感這一帶的土匪的。你說幹的都是讓官府牙癢癢的事。可就是抓不到人。查也查不到。
就像那永康寨,到現在也沒人知道那大當家的長什麼樣子。他們還幹那劫富濟貧的事。搶的殺的雖然都是惡人,壞人。可是官府接到報案,就必須得查啊。弄來弄去,讓他很是頭疼。
“你,不是你們赤陽寨幹的,人家是冤枉你們了不成。”
他氣的跟在鳳心後面,沖著他質問著。
“哎,你沒準說對了。有人想我們赤陽寨出事,沒準就冤枉我們了呢。”
鳳心一挑眉,然後回頭沖著他說了一句,拉著寶兒的手,走過去,推著思思就往回走。
楊頭聽著他的話,心裡氣的直癢癢。你說也沒有真憑實據的,這人真的就不好抓。他還沒有知府大人的手諭。
“你等著,我還會回來的。”
他說著,氣的轉身就走了。然後突然想到什麼,回頭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思思。
“你居然和土匪同流合汙,村民都懼怕你。你高興了?”
他就納悶了,這女人,本來就受知府賞識,讓她教大家種植藥草。可她倒好,沒教多少,現在還和土匪聯絡上了。
“我還巴不得他們懼怕呢。他們想燒死我的時候,請問捕頭你在哪裡?”
她就納悶了,土匪怎麼了?土匪也未必都是壞人。如果不是被逼無奈,誰會願意做土匪呢?
她想到那場大火,如果不是晉永康。想來她和寶寶都葬身火海了吧。她居然有些想他了。心裡鄙視了自己一把。
楊頭被她說的噎了一下,然後看向她。
“那時候不是官府離的遠,我們又不知道。”
他想了想,確實是這回事的。他們不知道,自然沒有辦法救人。
“那過後你們可有說法?那杜建成的兒子如何判了?”
她撇了撇嘴,心裡想著,他說的話也有道理。可他為什麼就緊盯著土匪這個話題不放呢。想到這個問題她心裡打響了一個警鐘。
“他還在牢裡。”
楊頭被她一問,愣了一下,然後想著那個杜美,渾身就打了一個哆嗦。那麼個男人,硬生生給毀了,想想也挺可憐的。
“哦。”
她想著,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判刑?難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她沒有問出來,畢竟官府的事情,她可不想摻和。一個弄不好,就得把自己搭進去。
那楊頭本來想走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和她們回了家。看著這個院落,他眼裡閃過一抹羨慕。
“你這房子蓋的不錯。”
她微微一笑,這人還真是奇怪。剛才還針鋒相對的,現在倒像是沒事人一樣。
“承蒙誇獎。”
她想著,人家都來了,總不能把人往外攆吧。她們一起進了屋子。
“是誰告訴你他是赤陽寨大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