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楊氏一到吳大娘的家裡,就開始哭喊了起來。吳大娘一看她這個樣子,心裡也開始煩躁了。
她和楊氏這麼多年,關系很好,怎麼沒有發現,她是這般的胡攪蠻纏的。
“你們自己作沒的。再說了,裡正都答應給你們補償了,你還哭什麼?”
她說話也沒有客氣,直接就這般的說了。那楊氏一聽,不可思議的看向她。擦了擦那眼淚。
“你啥意思,補償就行了的?是她說要教我們的,最後不教了。是她反悔的,憑什麼是我們承擔後果。”
那楊氏不傻的,當初簽協議的時候,她可是認真的聽了那裡正念的了。鄭勇又是個識字的,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啥意思?你們是傻的嗎?昨天知府來了,明顯就是有事和人家說。你兒子偏過去要聽什麼。你們就不怕死?你們知道人家說的是啥事。再說了,人家不樂意告訴你們,你們憑啥子死死問。
還有今天,她們去鎮子衙門升堂了,本來這心裡就鬧挺,你倆倒好,給人家下馬威去了。就你們尖,別人都是傻的?那丫頭要是個傻的,她能帶著兒子活到現在嗎?別忘了,她身後是知府下令的,不是她非要讓你們種的。識字就是大爺嗎?也不動動腦子,想想裡面的厲害關系。走、走、走,以後你們家的事,我也不管了,愛咋地咋地。”
吳大娘本來想勸勸她們,說說裡面的事。現在好,那楊氏竟然針對她來了。她這麼多年,可不是吃虧的主,她也沒有思思那麼仁善。當即臉色一板,大手一揮,將倆個人給攆出去了。
楊氏和鄭勇被攆了出來,這回倆個人傻眼了。倆個人氣呼呼的回到家裡,怎麼想怎麼就不對勁。
“兒啊,你和娘說說,昨天知府來了?”
楊氏沒有想到,人家不告訴的事情,是和知府有關,並不是像鄭勇說的。她教了別人藥草的事,不告訴他。
“嗯。可知府和她家男人先走了。然後那牛可去了她身邊,不知道倆個人嘀咕什麼。那牛可就開始和別人說悄悄話去了。”
鄭勇將昨天的事情一說,那楊氏就傻眼了。直接伸出拳頭就打向了那鄭勇。
“你這個傻兒,傻兒啊。哎呦,坑死老孃了。”
楊氏這個時候,怎麼會不明白?那知府來了,肯定是有事的。她和牛可說,就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是什麼事。她兒子偏偏非要過去聽,人家能樂意嗎?
“娘,我做錯什麼了?本來就是她不講理,有好的不教我們。就教她那倆徒弟。”
他梗著個脖子,沖著他娘喊了一句。給楊氏氣的直接就坐在炕上大喘氣。
“行了,以後就在咱自家地裡幹活吧。別去她那裡了。讓你弟弟去。”
她還記得,吳大娘告訴她,讓她家換人過去學。看來,那顧氏早就看出來她兒的性格了。那已經不叫耿直了,那叫傻。
“憑什麼?弟弟他腿受傷了,瘸了,上山幹活根本就不方便。”
他一聽他娘不讓他去了,他這心裡就沒法接受。站在那裡,瞪著眼睛,開始說他弟弟不行。
“你、你,兒啊,你以前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楊氏就不明白了,明明一向很是機靈的兒子,怎麼突然變成傻子了?那敢兒心情剛好一些,他竟然說弟弟是個瘸子。
“娘,我沒事的。哥哥可能傷到腦子了,你找個郎中給看看吧。”
那鄭敢就在炕上坐著呢。聽著倆個人的對話,也明白了什麼情況。是他這個哥哥耿直的性子得罪了那個顧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