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永康抱著寶兒,站到了她的身邊。因為他感覺來人不是什麼好玩意。
“我說,誰讓你們在這裡蓋屋子的?不知道這樣會遮了陽光,我家的地沒法長了。”
那賈飛看著她們,竟然是在蓋牆,他猜想是在壘院牆,蓋房屋。這些日子,這個顧氏家裡,可是蓋了廂房,院牆。現在又來山中蓋,他眯著眼睛想,她定然手中有很多的銀子。
“離的這麼遠,怎麼就遮到陽光了?”
她指了指那牆和地的距離。她就是算計到了這裡,連路帶距離故意都留了出來。這個人眼睛是瞎的嗎?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怎麼就不遮了?這地在這裡,就得受著太陽,風吹才能長勢好。你們這麼做,是想讓我們一家餓死?”
那賈飛一聽,當即就瞪向了顧氏。心裡想著說辭。
“你這個人還真是歪理,你們一家餓死,和我壘牆有關繫了?”
她聽著這句話明白了,這個人就是故意來找事的。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當然有關系,這影響苗子長大,我們一家沒了口糧,不就餓死了?趕緊停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眼睛轉了轉,看著那些材料,又看向了幹活的人。這些東西和人,一天的花費可真不少了。
在農戶家裡,蓋個房子可是需要很多銀子的,他這心裡都嫉妒的要死。
“不客氣?這座山,我已經買下了,我願意怎麼弄就怎麼弄,你管不著。你若是進了這山,我告你私闖民宅。”
給她氣的,臉色都變了。說話也變的有些詞窮,將山說成了民宅。她沒有想到,她想做點事,居然就有人跳出來無理取鬧,簡直是可恨。
“告就告,我還說你將我們一家餓死了呢。”
那賈飛大手一揮,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只有他的眼睛四處亂轉,看著她身邊站著的男人,讓他心跳加速了幾分。
上次有人去她家門口鬧事,就是這男人將那幾個人給打死的。還私了解決了,這事他可是知道的。想到這裡,他縮了縮脖子,心裡想著,他會不會將自己也給打死了。
“你、你這人簡直無理取鬧。這隔著這麼遠,你竟然這麼說,你是來鬧事的吧。”
她眼睛微微一眯,看著他的樣子,直接就將事情給挑明瞭。她倒要看看,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鬧事?我賈飛一直都老老實實的,怎麼可能鬧事?這事我們去找裡正去說,讓鄉親們評評理,我就不信,沒人會站在正義的一方。”
他看著她眯著眼睛,心裡一顫。什麼時候這個農婦居然也有了這樣嚇人的一面了。不過想了想,一個小寡婦而已,她還能反了天了。再說他不動手,不罵人,她身邊的男人,要是把他打死了。日後她們別想在這清華村裡待下去了。
“那你去找吧,我在這裡等著。”
她瞪了他一眼,居然拿裡正和村民嚇唬她。她今天就要看看,這些人到底無理到什麼程度。她要將這些人記住。她不要再像以前那樣不反擊了,簡直太欺負人了。
老實人被欺負到了一定程度,也會惱怒,發脾氣的。什麼事都有個適可而止。可她發現,這些人不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
“找就找,哼。”
那賈飛說完,轉身往回走,還不放心的回頭對著他們交代著。“告訴你們啊,不許再蓋了,不然過後扒了,可別怨我。”
她聽見他的話,忍不住被氣笑了。這人是哪裡來的信心,就相信一定會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