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永康也沒有隱瞞他,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也不明白,為什麼她看著已經對他敞開心扉了,卻一提到嫁人,她就拒絕。
“難道她還想著給她那個夫君守一輩子寡不成?”
鳳心聽著他的話,心裡微微好受了一些。原來她不是光拒絕他,連晉永康都拒絕,他這心裡就平衡了。
“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琢磨不透。”
他即使琢磨透了,也不會告訴他的。他們可是敵人,不光是情敵,還是死對頭。只不過身份沒挑明,他只能這樣視而不見了。
她抱著寶兒,讓寶兒自己下地玩耍,她在身後跟著。心裡琢磨著,既然那地和山都買不到,就先找人將藥田圍起來好了。
用什麼圍呢?這剛蓋完廂房和院牆,手中已經沒有多少銀兩了,看來還得想辦法。
去年買草藥的錢,過了個年,又賠了那幾家的錢,零零碎碎的,花的剩不多少了。
“哎,錢難掙,好花啊!”
她這樣感慨著,然後看著寶兒在那裡玩,用小棍在地上比比劃劃的。她突然想到了那泡著的藥酒。
“對呀,我還有藥酒啊。這雖然日子沒到,可也快了。賣出去,不就有銀子了?”
她想通了之後,一拍自己的腦門,嘿嘿傻笑著。那玩耍的寶兒被她孃的笑聲嚇住了。小家夥抬頭看著他娘。
“娘”擔憂的喊了一句,然後扔下小棍子,邁著小胖腿跑了過來。
“哎,娘在呢,走,我們回屋子。”
她想到了該做的事情,剛才那鬱悶的心情也沒有了。拉著寶兒就進了屋子。
她開始收拾收拾,看著那些藥酒,整整有幾十壇,這擺在各個屋子裡,也佔了不少的地方。
去年,她藥草剛剛種起來,賣的少。自然銀錢掙的也少,這回看見藥酒,希望能多賣點。
“這是賣給酒樓,還是賣給藥鋪呢?”
她摸著下巴,琢磨著這些酒的去處。那倆男人看見她神叨的從這屋走到那屋,倆個人忍不住也跟了過來。聽見她說的話,倆個人都一愣。
“你要將這些都賣了?”
晉永康當初還想著,將這些藥酒送給那些邊關的將士的。沒想到,她竟然要都給賣了。
“是啊。不賣,我們花什麼?”
她不知道他的想法,回頭疑惑的看著他。這些藥酒她本來就想賣的。雖然製作方法告訴了那些幹活的人,可不代表那些人會用。她得找個懂行的人才行。這樣一想,最後她就拍板給藥鋪。
“不能賣,這酒我還有用。”
他當即就阻攔她,他不能讓那些將士們忍受風寒的痛苦。這酒他就等三個月送過去呢,這小妮子,竟然要給賣了。
“不賣我們吃什麼,喝什麼?我掙的銀子快花沒了。”
她皺著眉頭看著他,這人是怎麼回事?竟然不讓賣,那她花什麼啊?
“你很缺錢?他記得去年藥草,她賣了不少,那銀子也夠她花了。”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說你要用做什麼,不然我賣定了。怎麼就不缺錢花了,誰還嫌銀子多了紮手咋的。”
她說完,就看著他,希望他告訴她實話,到底幹什麼用。這可不是一壇倆壇的。根本就可以排除自己喝。
他被問住了,這事沒法說。不光是避開那鳳心,就連她,他也不想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