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睡覺的時候,她就聽見外面有動靜。那狗不是好聲的叫喚。她披件棉襖,悄悄的起來,提了個小油燈,走出去。
看著那院子中,白花花的雪花之上閃著什麼。她走過去,當看清的時候,心裡一跳。想喊,趕緊將嘴給捂上了。
只見那白花花的雪地上,家中的狗,血淋淋的躺在那裡。
那血和白相互輝映,晃花了她的眼睛。她趕忙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看見人。
“夫人,這大冷天您怎麼出來了?快回屋子吧,這裡老奴來處理就行了。”
張伯也聽見了動靜,舉著油燈走了出來。看著她,恭敬的和她說著。
“張伯,先放著不要管了。明天白日我找人埋了。這天寒地凍的,您老人家快回屋子去吧。”
她聽見張伯的動靜,讓他回去了。這大半夜的也沒有個幫手,張伯年紀大了,那地怕是挖不動,得用鎬頭刨才行。
她害怕孩子出事,趕忙跑回了屋子。
張伯看著她的背影,微微一笑。能有個這樣心疼下人的主子是好啊。
她看著孩子還在那裡熟睡著,她這才走過去,給孩子穿好衣服,她也穿好衣服,坐在孩子跟前守著,一夜都沒有睡。
天一亮,她就把孩子抱起來,跑到了吳大娘家裡。將這個事說了。吳大和吳大娘都和她一起去了她的院子,將那狗給處理了。
“哎呦,這誰幹的啊?這狗可真是可憐。”
錢氏聽見她院子裡有動靜,趴在牆上,看見吳大和張伯正將狗用鐵鍁挑起來,準備去埋了呢。
“錢嬸,你昨晚可聽見什麼動靜?看見什麼人?這家中竟然這麼不安全,錢嬸晚上也的精神些。”
她看著鄰居那看熱鬧的眼神,嘴裡問著,最後提醒著。別只在那裡看熱鬧。沒準下次就你家了。
“哎呦呦,我可什麼都沒聽見,沒看見。我在這裡住這麼多年都沒事,你一來就有事,我看那,這是沖著你來的。還是你精神些吧。”
錢嬸一聽,瞪了她一眼,然後離開了。嘴裡嘀嘀咕咕的進屋子就和她男人和兒子唸叨。
“爹,我去看看。”
她兒子一聽,直接下炕就往外走。
“崔發,你幹什麼去,你給我回來。”
錢氏一看,就追了出去,喊著自己的兒子。可那崔發停都沒停就跑了出去。
“你這孩子是著了什麼魔了?不讓你去你非得去,哎呦我的心啊。”
錢氏看著兒子跑出去,喊了一嗓子,然後就回屋子和她男人磨叨。
“你說這個小賤人可有什麼本事,讓咱家發兒也過去了。哎。”
“你少說倆句,人家挺善良的,別說的那麼難聽。”
她男人,崔家齊將手中的竹條放下,和她說著。
“咋?她勾搭男人,我這麼說她還說錯了?看你們父子一個個的都向著她說話,哎呦,我不活啦。”
錢氏一聽,他們居然都說她。這讓她覺得他們都變了心,這些都怨思思。
“行了,人家行的正,那朱家是什麼人家你不知道?非得在這裡和那些人一樣,說些沒有的事。好好過日子,別一天到外面瞎叨叨。”
崔家齊看著她嗷,呵斥了一聲,然後繼續編著框。這崔家齊平日裡,農活不忙的時候,就編一些農家用的框啊,籃子啊什麼的拿到鎮子上去賣。所以崔家的日子在村子裡,還算能吃飽飯。
“她就那麼不明不白的和男人過了那麼久,還騙大夥是她哥哥,她還是啥好人?告訴你啊,讓兒子離她遠點。我可不想我兒子的魂被那樣個女人給勾走了。”
錢氏聽見他呵斥,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就坐在那裡開始又說上了。給崔家齊氣的,拿起手中的活計,去另一個屋子裡做活去了。
思思家裡,崔發過去,看著吳大的舉動,他走過去,二話不說幫忙,將那狗給弄到後院子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