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永康這幾天看著孩子,知道寶兒這是想他娘了。他擼起袖子,拿起那籃子,就開始幹活。
“這個摘葉子就好。”
她不放心的抱著寶兒,跟在後面,告訴著他怎麼幹。
山寨裡過來的那三個人一看,都紛紛猜測,這人是誰?那孩子管他叫爹,看來是思思的相公了。
晉永康平日裡在山寨裡,也是戴著面具的。故而那山寨裡,有個別的人認識,有的人不認識。
晚上,他出去,找到毛藝,問他今天幹活的事怎麼回事。毛藝就將那幾個人的事情說了。
“那幾個人都是當初赤陽寨的人攻上來時,受傷人的家人。都將怨氣撒在了思思的身上。我已經解釋過了,不過沒想到,她們還是沒有聽進去。”
毛藝說完,站在那裡,苦笑了一下,便等著他發話。
“再找幾個心地好的。沒有什麼怨言的人,你調查清楚了再帶過來。還有,以後你跟著,藥草收好,你想辦法,立刻送走。”
他說完,讓毛藝離開了。畢竟他現在的身份沒有人知道,山寨裡的人,他也不想讓知道,所以還是讓毛藝跟著比較好。這樣那些人能聽話些。
他將事情安排了下去。有毛藝跟著,事情進展的很是順利。那些藥草收完,毛藝就派人押送著離開了。
“呼,終於忙完了。剩下這些明年開春還能收一些。”
她根據每個藥草的習性都分開了。看著這些,想著明年應該能再多種些了。
他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發,寵溺的一笑。
“辛苦你了。你不知道,你的舉動會救多少人。”
他真心的感謝她,若沒有她今年種的這些藥草,那些將士們,就會多受很多痛苦,甚至丟掉性命。
“哪有那麼誇張。走吧,我們回屋,今天好好做頓飯,好久沒和寶兒玩耍了。”
她說著,看著他懷裡的寶兒,伸手掐了掐他的小臉蛋。
那些山寨裡的人都回去了。她和晉永康回到屋子裡,吃完飯和寶兒玩耍著。
可半夜的時候,門外就有人來敲門。他走出去,看著門外的人,臉色就沉了下來。
“你來做什麼?”
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朱老大。此刻的朱老大消瘦的不成人形。雙手互相交叉,縮在衣袖裡。頂著亂糟糟的頭發,看向晉永康。
“我找顧氏。”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好似是哭過之後留下的一樣,讓人聽著很是不舒服。
“她已經睡了,有事明天早上來吧。”
他很是不喜這朱家的人,一來就沒有好事。他可不想讓她在接觸這家人,就像是個狗皮膏藥。
“我、我有事找她。”
朱老大站在那裡,身子彎著,脖子一縮,有些不敢看晉永康。他也知道現在她定然是很煩他的吧,不然上次不能不幫忙。
他看著他爹丟了半條命回到家裡,心裡不是個滋味。他是個農民,沒有能力對付天上飛,可他怨恨思思,她居然見死不救。
“說了白天,聽不懂人話。”
晉永康看著他生氣,“砰”的一下將大門給關上了。看著那木柵欄門,心裡想著什麼時候換個大鐵門,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進來。
思思在他出去時候就醒了,披著衣服站在門口,看著他。
“誰啊?這大半夜的。”
“沒誰,睡覺。”
他拉著她就往她那屋子裡走,他以為沒發出什麼動靜,沒想到她還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