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吳大娘,你這是嫉妒呢吧。那個男人若是她的姘頭,你家吳大可就得繼續打光棍了。你這是著急了吧。”
王玉弟扭頭一看,是吳大娘,當即就回擊了回去。她早就看出來那吳大每次看思思的眼神就不對勁。哼,看人家這回找了個有錢的,著急了。
思思回到家中,給孩子趕緊收拾收拾,換了尿布。拿到院中去清洗了一番。
“這院子裡打口井吧。不然這樣每天去打水,很不方便的。”
他在這裡生活了這些日子,知道了,村民們都去那口井裡打水。每天他都要去打水,想著日後若他有事離開,她一個女子帶著孩子,打水很不方便。
“嗯,我也想著打口井,給藥草澆水也方便一些。可我的銀錢不夠,再等等吧。等到了年底,我應該就能攢夠錢了。明年開春再打。”
思思聽著,也很是心動。剛才在路上生氣的,被他這一說,竟然叉過去了。
“爺這裡有。給你用。明日讓兄弟們過來,給你打井。”
他一聽,她竟然在為了銀錢算計,心裡一痛。和她說完,轉身回屋看孩子去了。
她扭頭看著他走進去的背影,心裡想著,他居然會這樣說。說他不好嗎,對她還是很好的。說他好?可她很是反感,今天看見的那一幕。
另一邊,那朱老大回到了家中,這一路上越想越是生氣。那思思本來就是他家買來的,現在竟然跟著別的男人,明目張膽的去鎮子上溜達。
還有那個男人,居然要他斷子絕孫,這口氣,他咽不下去。可那個人他又打不過,該怎麼辦?
“孝治,你回來了?”
趙氏看著他低著頭進了院子,就迎了上去。他每次回來,都會帶回來米麵的。趙氏還等著接過來,藏一些的。
可看著他雙手空空的,她就愣了一下。扶著他就往屋子裡走。
“孝治,你怎麼了?這麼的悶悶不樂。”
他走到屋中,抬眼看了眼趙氏。心中怎麼想,怎麼都不舒坦。
“沒什麼。”
他本來想告訴趙氏的。可一想到趙氏對思思的恨,他就隱瞞了下來。
當初他從山寨裡回來,和家人說思思被土匪給殺死了,最開心的莫過於趙氏。
她居然說:“死的好,死的活該,連我的男人都搶,老天都看不過去了。”
趙氏當時真的想著解脫了。那思思和孩子都離開了,他又是她自己的了。可自那天開始,朱孝治和她說話的時候就越來越少。回家的次數更是少了。
“孝治,家中沒米了。爹也病了很久了,哪哪都需要銀錢。”
趙氏看著他,這一次不知道他拿回來多少。以前她沒想過藏私房錢,都是任由他交給朱李氏。
可經過思思的事,她也想明白了。這自己男人掙的,不能都交出去,不然有個病啥的,那婆婆也不掏錢,她只有等死的份。
看孫氏流産那次就知道了。趙氏害怕日後會輪落到自己的頭上,每次他回來,她都會摳一些散銀錢。
“我知道了。”
現在的朱孝治,根本就沒有心情聽這些話。他滿腦子裡想的都是思思抱著孩子,被那男子護著的樣子。那個樣子,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他往後一躺,想了很多。從她被那土匪抓走,一直到後來他找過去。知道她死了的訊息。他都是聽那土匪說的。
還有後來被那土匪掠去,那人問他關于思思和孩子的事。還有那人竟然花一百兩將她的賣身契買去。再聯想到今日那個男子,說她是他的女人。那這麼說那個男人,就是土匪?
朱老大想來想去,都覺得有這個可能。他這一想就想了一整夜。就連趙氏喊他吃飯,他也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