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狼,狼啊。”
朱趙氏一睜開眼睛,嚇的就雙手亂舞,嘴裡喊著,被朱孝治一下子給捂住了嘴巴。
“別喊,容易將狼招來。快走,回家。”
朱孝治說著,又將思思扛了起來,爬出土炕,往家裡走。
“孝治,你說那個男人是誰?會不會是弟妹的姘頭。”
朱趙氏怕怕的拍了拍胸口,雙腿顫抖著,追上了朱孝治。
“不管是誰,我們都得把弟妹弄回去。不過這事,以後莫要說,若是被娘和村中人知道了,弟妹、怕是活不成了。”
朱孝治平時雖然看著有些憨厚,可他不傻。他和趙玉香找進林子,遠遠的就看見思思好像和什麼人在說話。他倆躲了起來,沒敢吱聲。
後來看著思思一個人去了林子深處,這才敢出去。以至於,離的遠,她們也沒看清,和思思說話人的樣貌,只知道是個男人。
“我曉得的。”
朱趙氏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朱孝治肩上扛著的思思。這一刻,她不知道該可憐這個女子,還是該嫉妒她。
倆個人將思思扛回了家裡,那朱李氏聽見動靜,拄著柺棍走出來,當看見思思回來,就破口大罵。
“你個該死的小賤蹄子,終於捨得回來了?看老孃不打死你。”
朱李氏是一肚子的氣沒處撒,看見思思,拎著柺棍上去就照著思思打了下去。
朱孝治扛著思思往旁邊一躲,躲過了朱李氏的柺棍。朱趙氏也躲開了,嚇的站到一邊,低著頭不敢吭聲。
“娘,她現在昏迷受傷了,您等她醒了,再打罵。”
朱李氏一聽朱孝治的話,看向思思,發現她的後腦勺上有血跡。
“這,這是怎麼回事?別死在家裡,真晦氣。”
朱孝治沒理他娘,將思思給扛進了屋中的炕上,將她放好。
朱趙氏站在外面,看著朱李氏站在門口罵。她無奈的繞過她進了屋子。
“你趁著娘沒注意,趕緊將她衣衫給換了。”
朱孝治將朱趙氏拉近了,小聲和她說完,轉身就往外走。到了門口,他將他娘攔在了外面。
“娘,她沒死,只是暈倒在山中,暈過去了。是不是給她找個郎中?”
朱孝治看著他娘,張了張嘴,現在他家的銀子,還都在公中。請郎中必須得朱李氏點頭。
“請什麼請,死了拉倒。盯著點,快死了,趕緊給送回孃家去。將當初買的銀子要回來。老孃這是買了個病秧子回來嗎?不幹活還倒搭銀子。真是晦氣的很。”
朱李氏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嫌棄的拄著柺棍離開,回了自己的屋子。
朱孝治看著這種情況,站在那裡,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屋門。
“孝治,沒、沒衣衫換怎麼辦?”
朱趙氏滿臉通紅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去了林子裡一趟,褲腿都髒了。而且她就這一條褲子,怎麼給思思換?
“把你秋日的衣褲給她換上,將那身男衫藏好。”
朱孝治聽著媳婦的話,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他知道他家窮,媳婦只有一條褲子,連替換的都沒有。他心裡也不舒服的。
“大哥,大嫂,你們在商量什麼呢?看著你們如此的恩愛,弟妹好生羨慕。”
朱孫氏早就聽見外面的動靜。朱孝仁想出來看看被她給攔了下來,畢竟朱孝仁是稱病沒有進林子的,現在出去,怕被那朱李氏懷疑。
她看著朱李氏離開,這才偷偷的出來,這一過來,就聽見朱孝治倆口子在小聲的商量著什麼衣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