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延之:“……”
他用力地嚼著嘴裡的糖塊:“你找我幹什麼?”
小顧晏舟說:“你昨天聽了顧硯竹的,今天就得聽我的。”
“哈?”這人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我什麼時候聽她的了?”
“昨天我們一個要去影視館,一個要去軍事館。你選擇聽她的影視館,今天就得聽我的,去軍事館。”
這可能就是雙胞胎的平等心理。
一樣的事物多的一方總會比少的那方生出些優越感,後者則會有不忿的情緒並提出異議,這時候總會爭吵一番。
只有當他們所擁有的得到均等分配後才會安分下來。
顧家龍鳳胎就是典型的這類情況。
若換成別人,小顧晏舟倒也懶得計較,偏偏那人是小顧硯竹。
對於他倆的執著,顧家夫婦也時常頭疼。
小秦延之:“……那是因為我也想去看。”
小顧晏舟:“哦,那你今天想去軍事館。”
這種人怎麼還沒被關進精神病院。
這個年紀的小孩兒臉上根本藏不住情緒,故而小顧晏舟輕而易舉就讀懂他臉上的表情。但他也不惱,只道:“你爸好像不讓你吃糖。”
屁大點的小孩兒也是個人精,聽出他話裡的威脅,垮著張臉:“欺負女孩兒是不對的,這不是真正的男人會做的。”
“我也沒讓你欺負她,只是叫你公平點,今天聽我的。”小顧晏舟循循善誘著,“你一直讓著她,就是在欺負哥哥。”
小秦延之瞪他:“我有哥哥。”這種威脅人的壞東西還想當他哥哥?一邊待去吧。
“比你大的男生都可以叫哥,比如我。”意識到話題扯遠了,小顧晏舟笑眯眯的,“不是叫你偏向我。這樣吧,我和她一人一次,她是女生,我是弟弟,再公平不過了。而且我這還有不少糖。”說完他拍了拍自己空空的褲兜。
那糖他不喜歡吃,索性就隨手放了,要是小秦延之饞,還他便是。
小秦延之臉都快綠了:“那本來是我的糖……”
小顧晏舟理直氣壯說:“現在是我的了。”
小秦延之盯著他許久,終於洩氣般妥協:“好。”
於是,小顧晏舟打破不平等局面。
當天下午,他如願去了軍事館。
小顧晏舟並不是個矯情的孩子,不是做什麼都要人陪。
秦世年說過可以隨意逛。
秦家莊園很大,轉換成自己能夠理解的單位後,饒是小顧晏舟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犯迷糊數錯了0。
他對這個資料除了大就沒什麼概念了。
經歷了影視館一事的那個晚上,小顧晏舟就想自己去玩。
他花了10分鐘到了1樓,從一扇小門出去。
來到這麼大的莊園,難免臆想出一些志怪小說中的情節,鬼神怪力之類的,激發出這個年紀小孩兒所有的探險和好奇心理 。
沿途路邊安了路燈,倒也不必摸黑著走。
結果路太雜,他險些迷路,將近一個小時才找到路出來。
悄摸摸溜回去後,他背後驚覺悶出一身冷汗,迅速爬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
這件事小顧晏舟沒和任何人講,至少在他摸透莊園的路前,再也沒單獨走過。
過了四五日,小顧晏舟坐在路邊撿了一隻小土狗。說是隻小土狗,一雙眼睛又大又圓,濕淋淋的,黃白色的皮毛在太陽下會鍍出一層柔和的金光。
他當即抱著小土狗去找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