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油煙大氣悶,林淮只穿了件薄薄的黑襯衣,沾著暖意的擁抱貼上背後,細軟的發絲撓在敏感的脖頸,勾出他心裡的火星子,且愈演愈烈。
秦尋只見他“嗯”了聲,掏出手機定了個25分鐘的鬧鐘,心頭正納悶時,頭被驀然扳起,急切的吻便如雨點般襲來。
柔和的眉眼悄然睜大,瞳仁近乎全露。
他怎麼也沒想到,林淮特意定了個鬧鐘就為了親他。
姑且算他有分寸,還知道設個鬧鐘省的燉糊了。
兩個人都很享受這個吻,尤其是秦尋,已經眯上眼。這種事兩個人做過很多次,即便中間生疏了一段時間,如今也已是無比嫻熟。
一來一回,一挑一探,噗嗤噗嗤的吸吮,黏膩曖昧的水聲,勾的林淮意猶未盡。幾乎是揪著秦尋與他接吻,恨不得與他融在一起。
別看林懷平日少語,一遇上這事就跟幾天未沾葷的野狼,發狂似的想將人撕扯開來,野蠻而又暴力,弄得到處都是痕跡。
那些過於隱秘的部位林淮更不放過。咬痕與吻痕極為突出,紅腫更是常有的事。沒個幾天完全消不了。等不了幾天,那些還沒痊癒的地方便會覆上新的痕跡。
可以說,床上是林淮的一言堂。有時候詢問對方的意願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總是不等對方開口就去動作。秦尋也樂的縱他。
林淮喜歡秦尋的喘息聲,似乎每一聲都呼在他心口。他還喜歡將秦尋困在自己的方寸之地,欣賞對方依附他的姿態。那個時候,屬於男人的惡劣性得以展示。他總是熱衷將人弄得更狼狽,然後舔舐去秦尋生理性的眼淚。
秦尋捨不得在林淮身上留下痕跡,實在受不了才會在林淮肩上不輕不重地咬上一口。事後這個痕跡要是還在,他就會心疼,琢磨著下次要不再堅持會兒。
這幾乎都要成為兩人之間的默契,在那之後林淮便會在裡頭草草的沖撞幾下,喉結滾動間洩出來,大概清理下兩人便相擁而眠 。
眼瞅著兩人要滾到床上去,鬧鐘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林淮還在戀戀不捨的時候,秦尋就先退了出去,勻了幾下呼吸才抬眼看向他,眼裡渡了一層水光:“你先去看下鍋,別燒糊了晚上還得出去下館子。”
林淮鼻息沉重,深深的看著他,眼中迸發的慾望被深深遏制住,關掉鬧鐘後出去關火。
很快,空氣中西紅柿燉牛腩的味道更加濃鬱了。
秦尋澆了把冷水潑在臉上時,慾海中游淌的神智才算收回。
餐桌上,秦尋說起正事:“下個月是我爺爺七十大壽。”
林淮放下碗筷看他,靜待下文。
“他這回打算回來過壽,由於身體不好,以後就定居在這兒了。族裡屆時會來很多人,和我一塊兒去見長輩吧。”
這回回去見見家族裡的人,帶林淮去混個眼熟,他之後辦事也會更方便些。也省得他們結婚當天才知道另一個新郎長什麼樣,順帶收點見面禮。
林淮不自覺地抿起笑,輕聲應了句好。
這模樣倒是有幾分小媳婦害羞的意味,秦尋低頭趴在碗口時無聲笑了出來。
回莊園的那天早上,秦尋起床後看到林淮時沉默了好一陣子。
彼時他只套了件寬松的襯衣倚在床頭,身上還有昨晚留下的痕跡,發絲淩亂。
而門口的林淮雖是一身休閑裝,卻是特意搭配過的,將年輕與成熟的交界點把控得極好,就連每一根發絲都撥弄得正好,身上還有股若有若無的男士香水味。
見秦尋欲言又止,林淮問他:“怎麼了?”
結果秦尋一本正經地問他:“你是想要綠了我嗎?”
林淮:“?”天降大鍋於斯人也,這絕對是林淮最怨的一回了。
看著林淮陡然嚴肅的面容,秦尋笑道:“今天只是個家宴,三天後才是壽宴。不用穿的這麼精緻。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走秀。”
林淮吶吶道:“太隨便了不會顯得不重視嗎?”
“穿著得體就成了,你這麼莊重我怕老爺子也跟著緊張。”話是這麼說,秦尋的目光卻沒從林淮身上撤下,“姑且就這樣別換了吧。”
要帶的禮品早就放在後備箱,大概吃了點東西,兩人就出發去莊園。
臨近午飯時,車輛才駛進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