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秦尋又聽江入辰道:“那你知道我有多驚恐嗎?”
“嗯?”他不是很理解。
江入辰繼續說道:“早上一起來文姬面朝我這邊,一張臉上的肉往下垂,你知道那畫面嗎?”
“你有多驚恐我不知道,但我屁股是真疼。”頂著周圍人的目光,蔡梓聞皮笑肉不笑,“這家夥把我給踹下床去了。”
蔡梓聞的悲傷經歷換來他們幸災樂禍的笑聲。
有人問:“老江你平時不是有設鬧鐘嗎,咋今天來的這麼晚?”
不只是他們,秦尋也很好奇。江入辰的鬧鐘開的很大,同寢室的人每天都能被吵醒。今天不應該來的這麼晚。
只見他不自然地輕咳幾聲:“沒電關機了。”
眾人:“……”好家夥。
傅聞聰接過他的話來:“所以我們是八點出頭才醒的,一起來牙沒刷臉沒洗,拎著東西就跑過來了。”山上的旅館是有供應早餐的。
蔡梓聞:“肚子都是空的,嘴裡還殘留一股酒味。”
方儀用力地點頭,霍熠軒在旁邊有氣無力的打哈欠,餘杭整個人都蔫蔫的。
秦尋試圖和他們溝通:“我把你們搬上床還餵了醒酒藥。”
對此他們並不買賬。傅聞聰咬字道:“班長。”
其餘五人有樣學樣:“班長。”瞧那樣子,是勢必要討個說法。
他們六個人齊齊的盯著秦尋,似要將目光焊在他身上。秦尋就納悶了。幹這事的又不止他一個,想著他看向林淮,殊不知對方也看著他。
合著都覺他脾氣好是吧。秦尋抿著嘴哼出氣,平複了下心情:“你們在九宜大學吃喝的費用,我包了。”
聞言他們當即喜笑顏開,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蹦。
“秦哥大氣,秦哥萬福金安。”
“祝咱秦哥財運滾滾,福緣不斷,一生平安。”
典型的“有事班長,沒事秦哥”。秦尋開啟了靜音模式。
周圍同學聽到情緒格外豪邁的發音也是湊了過來:“秦哥我也要。”
沒等秦尋發話就被他們一人一句駁回去,自此耳邊清淨。
只是餘杭仍盯著他不放,時間長了秦尋也受不住地問他怎麼了。
男生幹淨的眉眼皺了下才道:“班長,你的嘴角怎麼腫了?”
秦尋下意識撫上嫣紅的唇瓣,目光望向林淮。
這自然是林淮昨晚幹的“好事”,但他也不能真說。
林淮注意到被自己吮得紅腫的唇,眼睫半垂,心中是道不盡的滿足感。往日那唇色都是淺淺的,如今的那片嫣紅,是他留下的痕跡。
眾人紛紛看過來,打量著秦尋的嘴。
“還真是誒,昨天晚上都沒這麼紅的。”
“秦哥你看淮哥幹什麼。”
秦尋搬出早就備好的那套說辭,淡定道:“昨天晚上從你們淮哥包裡摸了包辣鹵,沒看清誤食了,然後就腫了。”
他們恍然大悟地“啊”著,拉長了調子。
只有林淮知道秦尋在扯屁。他知道秦尋吃不了辣,所以買的都是五香和蜜汁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