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傳來溫暖柔軟的觸感——是秦尋吻的。在意識到這點後,林淮心中泛起名為歡喜的漣漪,麻麻的,癢癢的,卻想要更多。
這個吻如蜻蜓點水,點到即止。
察覺到秦尋起開,林淮眨了下眼,朝他看去。
秦尋也在看他:“行使男朋友的權利,不可以嗎?”他很早之前就想吻這個地方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它的情緒遠比表情要誠實。所以比起唇,更誘惑秦尋的是那雙黑亮的眼睛。
“可以。”林淮不大好意思地道,“想親哪裡就親哪裡。”
男朋友。
林淮回味了下這個詞。他們現在不是朋友,不是同學,而是男朋友。是交往的、很親密的關系。
這個認知讓林淮更加高興。他俯身將右眼湊到他唇邊,“這邊也親一下。”他沒忍住,補充道,“要對稱。”
“好。”秦尋唇角翹起更大的弧度,朝他右眼親了上去。
同樣很輕很溫柔,一觸即分。
林淮抬了點頭,精準地吻上了他的唇。比起親,那更像是啄,一下又一下的,如同雛鳥。
他稍稍睜眼,昏暗燈光下,懷中人的睫毛打下了一層淺淺的陰影。
舌頭生澀地在對方唇縫見劃動,有催促的意味。
果不其然,秦尋張開了嘴。他在縱容林淮,也在縱容自己。
下一刻,舌頭鑽了進去,唇齒相交。這是一個相當繾綣的吻,溫柔中帶著強勢與掠奪,一點一點汲取對方的呼吸,舔舐他的每一寸。
呼吸聲與水漬聲消融於空氣中,兩顆靠近的心在瘋狂跳動。
林淮是這場吻的主導者,輕而易舉地掌握著秦尋的每一個反應。林淮能感覺到他在緊張,但更多的是沉淪與享受。
直到彼此間的空氣殆盡,他們才分離開。
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秦尋更是一張唇被吮得紅潤,眼中氤氳著水汽。
林淮抿著唇,面上透著薄紅,拉過他的手十指相扣。
這是他的男朋友。
等氣喘勻後,林淮才問道:“你怎麼會在東吾街?”年三十的,秦尋應該還在家裡看春晚,怎麼會出現在這。
“我爺爺拖家帶口來還夢。”秦尋解釋,“人到晚年,多少有些迷信。畢竟是自在太上皇,得遷著。”說道後面,多少帶了點揶揄的味道。
不過還真是應了明鏡的那句意外之喜,原本是打算下週情人節表白的,沒想到被林淮給搶先了,下次去的時候再捐點香火錢好了。
想到這,秦尋問他:“你呢?怎麼不在家陪著阿姨?”
“她讓我出來玩會兒煙花。”林淮拉過秦尋的手左瞧右瞧,怎麼瞧也不夠。
“去約會嗎?男朋友。”秦尋仰頭看他,拉近了距離。
“去。”他答應得很果斷。
“行。”秦尋拉著林淮往外走,“去買點煙花吧,你不是出來玩這個嗎?我也還沒玩,正好一塊兒去。”
“聽你的。”
街上到處都是賣煙花爆竹的小販。在春節,不會有比這個更好賣的東西了。
兩人隨便找了一家,挑挑揀揀半天提溜了一大袋。
“買這麼多放得完嗎?”林淮盯著袋子道。
秦尋無所謂:“大不了我明後天一直放。 ”這玩意兒一時半會兒也過期不了。
“老闆,你們這最好看的煙花給我來一箱。”秦尋扭頭對小攤販道。
“……太多了。”林淮對此頗感無奈。
秦尋的土豪本質在此時盡數顯露:“沒事,大過年的就圖個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