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送。”
兩個人在餐桌上面面相覷。
他們好像都誤會了些什麼。
“你不是拿到保送名額了嗎?”林淮按捺住幾乎要溢位的竊喜,面色幾乎冷靜地問道,“你為什麼不去?”
“拿到了,華大的。”秦尋如實說道,“不想去。”
林淮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華大很好,在國內數一數二的好。結果因為秦尋不想去,所以就不去了。
秦尋對上他的眼,很輕地笑了一下:“我要是想去,你現在估計都不認識我。我們以後還要一起拍畢業照呢。”
“嗯。”林淮似乎手抖了一下,低頭吃飯。
心跳聲彷彿在這一刻清晰地傳入他的耳朵裡,一聲比一聲有力。
對啊,時間還長,他們還可以一起拍畢業照,一起做很多事。
“林淮!”飯後,秦尋踩在椅子上在櫃子裡翻東西,“紙真的放在這裡了?”
白色的櫃子挨著天花板,很高,即使是秦尋也要墊著椅子。
“就在玄關的櫃子上。”林淮在廚房裡喊了一聲。
“哦,那我再找找。”
紙塞得很深,也不怪秦尋一時沒找到。
紙上塞了不少東西,他索性用力往後一拽。
紙是拽出來了,結果人因為用力過猛,一腳踩空要摔了下來。
那一刻,他想,明天去不了學校了。
想象中的劇痛並沒有迎來,腰上反而纏上了一股溫熱的觸感,而後撞上了結實的胸膛,還有一股很幹淨的味道。
他察覺到身後的人踉蹌了幾步。
林淮本來是過來幫他找的,卻不料人差點摔下來,幸好接住了。
那一刻的心悸林淮難以忘記,心頭更是湧上一股後怕。
秦尋身後是一道鐵門,撞上去誰破可想而知。
他向下看去,自己的手牢牢的環住那人的腰,手下白色衣角翻起,露出一截白皙勁瘦的腰。
他的腰,又白又細,兩隻手只差一點就可以完全合住……
此番念頭剛起,林淮便氣血上湧,耳根紅了一片。
秦尋的頭靠在林淮肩上,整個人懸在半空中,這是一個很曖昧去沒安全感的姿勢。
他偏頭,卻愣住了。
剛才只差幾毫米,他的唇就要擦過林淮的臉了,就差一點。
濕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臉上,就像撓癢癢般。他只覺得燥熱向他席捲而來,全身上下都是滾燙的。
他僵著身子把人放下。
“謝謝啊。”
“嗯。”
兩個人後來都很默契地沒有再說搬出去的事 ,就像沒有要發生一樣。
林淮房間的那個行李箱秦尋後來也沒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