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尋，“……”
不是說好跟他走的嗎？怎麼現在說走就走？你怕不是學變臉的吧？
秦尋差點沒繃不住破口大罵，他穩住情緒，哄了林淮好一會兒，他這才同意繼續跟他走，只是一張臉還是硬邦邦的，像塊冰。
秦尋的心情有些複雜，他之前只是覺得林淮反感賀之恆，如今倒是可以確定，林淮是真的討厭賀之恆。
上次那杯熱水，他不瞎，自是看得出林淮故意針對。
雖然不知道這股敵意從何而來，但以後還是讓他們盡量減少接觸吧。總歸兩人不在一個年段，平時也很難見面。
到了醫務室，入眼便看見一個校醫在給賀之恆上藥。
少年木著一張臉，一旁身穿白大褂的校醫稍稍用力，便疼得齜牙咧嘴。
那個校醫秦尋認識，是上次給他和周軼上藥的校醫，姓方，已過耳順之年，從省內知名醫院退休後就來這當校醫了。
秦尋走到賀之恆跟前，見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時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怎麼和人打架了？”
“秦尋哥。”見到秦尋，賀之恆明顯一喜，隨即下意識要起身，卻被上藥的方校醫給一把按住了。
行醫多年，哪怕退休了方校醫的手勁依舊很大。
即便被人按住了，賀之恆臉上也難掩欣喜之色，“你怎麼來了？”
當他看到林淮時，臉立刻垮了下來，一副不待見他的樣子。
看來兩人都不喜歡對方。
秦尋：“你先把我的問題回答了。”
看到賀之恆被秦尋冷眼相待，林淮心裡莫名舒暢。
一說到這個，賀之恆便含糊其辭，擺明瞭不想說。
秦尋想想就覺得這事不簡單，回頭間便找到角落裡的蕭奕，剛想要開口就聽賀之恆“嘶”了一聲。
方校醫邊上藥邊道：“青春期小孩火氣旺可以理解，上藥疼也可以理解，就是打架時不疼嗎？”
身為醫生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原因，分明就是藉此嘲諷一波。
賀之恆：“……”
秦尋：“你這傷疼嗎？”
賀之恆剛想感動一波，就聽給他上藥的方校醫又道：“沒你當時腰上的淤青和那人的左手脫臼疼。”
這話分明是在說，他連自己都管不好，還管人家？
明嘲暗諷，效果一絕。
秦尋：“……”糟老頭子記性還挺好的啊，怪討人厭的。
林淮想笑，角落裡的蕭奕也想笑。
你們？
琢磨方校醫的用詞，秦尋環視四周，果然在另一邊看到一個上完藥的男生。
看來那就是賀之恆的互毆物件。
見秦尋看著那人，方校醫道：“這小子下手又黑又重，那人的傷全在衣服裡，可比他嚴重多了。”
秦尋看向賀之恆，挑眉，他回以羞澀一笑。
眾人：“……”你小子下手時可沒這麼害羞。
秦尋剛想問蕭奕事情的經過時，便聽見門口有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
蔣主任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