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意識到什麼,不可置信地問:“你該不會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見秦尋一臉真誠地點頭,他差點沒被氣死 。他的名字在他面前叫了不知道多少次,狗都該記住了,他現在還沒記住。他這第一該不會真是作弊作來的吧。
他剛要發作,卻聽秦尋道:“這不重要。”
周軼氣得差點一口血噴出,什麼叫做他的名字不重要!
一班的人想,他們班長在氣人這一方面是真的很有天賦。
瞧瞧,眼前就有一個差點被氣瘋了。
秦尋又道:“你得和我一塊去趟醫務室了。”
“不就是被你摔了幾下,又沒什麼事,去什麼醫務室。”
秦尋看了看他的左手,又看了看他的臉,隨即立刻轉移視線,看得出來他很嫌棄那張臉:“剛才打架的時候,我把你的手給拉脫臼了。”
周軼剛被他那眼神給氣到,自是不以為然地道:“怎麼可能?我脫臼了我怎麼會……啊!” 說這話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扭了扭左手腕,結果他疼得直接叫了出來。
他盯著自己左手,滿臉不可思議。
秦尋笑笑:“練過,用了點技巧,如果你不想去醫務室的話,我可以幫你掰回去。”
“狗……”顧及辦公室裡的老師,周軼把那句“狗才要你幫”嚥了回去。
“不用了。”
他可不敢當著這麼多老師的面罵人,那十遍校規想想就算了,他還有一份檢討要寫。
還有到底是誰說秦尋是人間溫柔小天使?他分明是匹披著羊皮的狼!
眾人:原本以為你只是個心眼多的,沒想到還是個心黑的。
十分鐘後,醫務室裡傳來一陣慘叫,可謂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啊嗷——”
與此同時,秦尋提著藥悠悠然地走出了醫務室。
他眯眼看了下刺眼太陽。
嗯,天氣真好。
下午放學的時候,秦尋聽見後門傳來一陣鬼哭狼嚎,頓感不妙。
“尋寶,沒事吧?跟爸,呸!哥哥說,哥哥幫你報仇。”
秦尋頗為嫌棄的推了推抱著自己的蕭奕:“起來,別惡心我。自己多重心裡沒點數啊。”
蕭奕瞬間恢複正常,站直了身:“哎呀,這不是聽說你被人砸了,特地來探望嘛。”
“你的探望就是變相的謀殺。”瞧見蕭奕手裡拿著一盒提拉米蘇,他有些稀奇,“你什麼時候知道看望別人是要帶慰問品的?”
蕭奕:“這是體育課上,之恆託我帶給你的,說是你喜歡的那家。”
畢業班的學業繁重,平時也就體育課可以放鬆一下。
賀之恆這個時間段要麼在學習,要麼忙著去吃飯。
秦尋:“……”
見面前的人沉默了,蕭奕問:“怎麼了?別是那一球把你給打傻了吧?”
“沒傻。”秦尋一臉真誠,“我覺得你傻,賀之恆至少託人送慰問品,你直接空手來。”
蕭奕將提拉米蘇放在桌上,開始不服輸地掏起兜:“你放心,我手是空的,但我兜裡一定不是空的,等著。”話完,他從兜裡掏出一根阿爾卑斯。
秦尋:“……”他的沉默震耳欲聾,就是蕭奕有沒有聽到。
他挑起糖,丟還給蕭奕:“太膩了,你留著自己吃吧。”
“喂,兄弟,給我唄。”前面的蔡梓聞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