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的眼神有些冷,看得對面那些男生莫名膽寒。
“四次怎麼了?”領頭的那個男生故意挑釁,“我說不小心就是不小心,你想幹嘛?”
對面的那個男生長得不算好看,甚至有些歪瓜裂棗,零星長著幾顆青春痘。
秦尋看著就有些不舒心,他扭頭對後面的蔡梓聞道:“文姬,幫我去拿下外套。”
“誒?”蔡梓聞有些不明白,這個時候秦哥叫他拿外套幹嘛?
其他人同樣不明白。
林淮只覺得他怕吹風後再次發燒,主動提議道:“我去吧。”
“不,你留下。”秦尋固執道,“文姬,你去。”
蔡梓聞還是不明白,但照做了。
等蔡梓聞跑去拿衣服了,秦尋單手插兜,不知道摸索些什麼,最後什麼也沒拿出來。
“有紙嗎?”秦尋問林淮。
林淮從兜裡拿紙讓他擦汗。
對面的男生們嗤笑出聲,猥瑣的男生更是直接嘲諷道:“不愧是第一第二,一個比一個精緻。瞧,省狀元更金貴,打完球後還要穿外套。不愧是金尊玉貴的大少爺。”
這句話實在陰陽怪氣,秦尋還沒說話,後面的人倒是叫了起來:“周軼,你是不是找打?”
說完,霍熠軒就要沖上去。
“別動手。”秦尋很淡定地擦完汗,手腕一揚,紙團剛好丟進垃圾桶。
他看著對面的幾個男生,帶著常有的笑,卻全然沒有半分情緒。
這眼神看著對面幾個男生頭皮發麻,為首叫周軼的男生頭一揚,似是在逞強:“我說錯了嗎?就連他的第一名估計都是作弊做來的,也就你們一班把他當成寶……”
“有證據嗎?”林淮再次開口,聲音很冷,以十分強硬的態度打斷了周軼的話。
周軼明顯一愣,他後面的男生反倒很有底氣地回道:“這事還要證據嗎?一千多分,你敢說你沒抄嗎?老師都不敢考這麼多。”
“就是。”周軼反應過來,“你不就是仗著家裡有點錢嗎?有什麼好狂的!”
“那就是沒有證據了。”秦尋的聲音溫吞,“同學,請不要無中生有,汙衊他人 。”
說到這,他忽而笑了:“不然,東門三百米處的警察局等著你。”
“你他媽的!”周軼惡狠狠地舉著他的拳頭向秦尋的臉砸去,“老子就是故意砸你怎麼了?活該!怎麼沒砸死你!”
眾人很明顯都被這一舉動給驚到了。
尤其是周軼身後的人,他們原本只是說好過來陰陽兩句,沒說要打起來啊。
正當林淮要把秦尋拽到他身後時,卻見他左手接住對方的拳頭,往後拽。
周軼幾個踉蹌,還沒反應過來,忙著站穩身子,這時候秦尋又往前一推,一個重心不穩,他一屁股摔到地上,疼的直扯嘴角:“操!”
場外的幾個女生見他們動起手來,早就忙不疊地去找老師了。
周軼那邊的男生見他被輕易地推到地上,當即上前和他們動起手來。
雖然他們本來不想動手,但他們也講義氣。周軼被人打了,自然要把他討回來。
“操!老子看你們一班不爽很久了!”
“有什麼好狂的,看你爺爺我不抽死你這個不孝孫。”
秦尋有些無奈,他剛才支開蔡梓聞就是為了不與他們打起來。蔡梓聞那張嘴太能叭叭了,一個不小心就容易擦槍走火。
蔡梓聞就是最典型的“語言上的戰鬥機,行動上的戰五渣”。
真是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