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曦澄坐在這兒已經有十來分鐘了,她發現到這裡來的賓客只有在剛進門時,過來林柔道幾句祝福或是寒暄幾句,隨後再把禮物送上……就沒有下文了??
悄悄納悶了幾句,“嘶,這畫風不太對啊?在場的各位不應該都以今日的小壽星為主然後圍著她轉的嗎??”
林柔瞧著身旁貓貓祟祟又有點躡手躡腳的某咪,有一種夾著尾巴做貓的感覺。
便抬眸環視了一圈周圍,猜測應是廳內的人變多了,小貓咪有些怕生。
隨後伸手去輕捏了下小貓咪的爪爪,微屈下身去問:“要上我房間休息一下嗎?”
在上到樓梯的一個轉角時,江曦澄的注意力好似被什麼新奇的事物給吸引了過去,松開了與林柔十指相扣的手,自顧自地走到圍欄邊沿,俯視這殿內軒俊壯麗的全貌。
雕花精美的牆壁,五彩斑斕的玻璃畫折射到地面上,還有正在愉悅交談著的人們身上,讓江曦澄生出了一種誤闖到了上世紀古羅馬帝國的貴族舞會中的錯覺。
樓下正與宋璉等人聊得正歡的鐘離念安也注意到了樓臺上的江曦澄,向人揮了揮手——
待人看過來時便歪著頭,意思是問人要上哪去?
江曦澄完美接收到了母親遠端發過來的肢體語言,耳垂不知為何有些染紅,指了指身旁的林柔,表示自己現在是要跟著她去。
鐘離念安了然,隨後舉起手對人比了個大大的ok。
因為怕在這陌生的環境會讓江曦澄感到不適,鐘離念安原本是想要把人帶在身邊的,但見著林柔一直待在其身邊寸步不離,又覺得是自己有些過度擔心了。
畢竟這裡是林柔的家,江曦澄應該是很喜歡這裡才對。
“你是在跟林柔身邊那個小女生打招呼?你們認識?”坐在鐘離念安身旁的女人,是最近勢頭較猛的娛樂公司的女總裁,施晏。
林家獨女是眾所周知的難相處,雖是長著一張絕世好臉蛋,但因為表情過於冰冷導致本就鋒利的五官顯得很沒有人情味,且熱衷於穿偏男性的衣裝,跟尋常女孩家完全是反著來做的。
圈內的熟人都討論過這位大小姐的性取向是否也不同於常人,不過就算的確如大夥兒們想的那樣,倒也是沒什麼稀奇的。
現在又不同於過去,同性戀並不罕見。
會探討這事兒,也是想著看看能不能對症下藥。
就請問有誰會不想與林家攀上關系?男的不行就把自家的女孩子給推出去。
只可惜這林大小姐也是怪得很,不願與同齡的任何人溝通,就算是長輩,也只是象徵性地應付幾句便沒了下文,更別說會在那些社交場閤中露臉。
所以,施晏著實對這個能與林柔說上話且親密非常的女孩,十分的好奇。
這女孩兒生得貌美,裝扮上也不差外加言行舉止得體,不曉得是哪家的千金。
見著鐘離念安好像與人相識,便問了這麼一嘴。
“她是我的韻廷。”鐘離念安笑著應,望著江曦澄的方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情感。
“??韻廷?”施晏沒想到得來的竟是這樣的回複。
要知道尹家的小女兒可是剛出生沒幾日就夭折了,現在冒出的這個人又是什麼情況?
想問出心中所惑,但又覺得會有些冒犯……
“她就是我和硯哥的韻廷,不過她現在更喜歡‘江曦澄’這個名字。”鐘離念安看出了她的顧忌,便直接道出了往年的真相。
……
“為了那點錢就把別人家的孩子給掉包走了?留下個死嬰來應付你們??他們怎麼敢的!”聽完鐘離念安的陳述,施晏備受震驚,誰曾想到那如花蕊一般較弱的女孩兒身上竟會有這種遭遇?
施晏急切道:“那這事你們是如何處理的?需不需要幫忙?”
說 到這個,鐘離念安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能看得出來對最終結果很是不滿——
“才被判了五年。”
“???五年?這麼輕?他們這個情節還不算嚴重嗎?”
“這已經是最高的了。”鐘離念安揉了揉太陽xue,這五年跟她孩子的二十年還有家庭的悲痛來比又算得了什麼?
可法律就是法律,任何人都不得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