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孟月升還在對香薰蠟燭愛不釋手,“今天晚上我就要點來看看。”
許晟眼中笑意很淡,“不讓我也聞一聞?”
“那先在你房間點好了,然後我再拿回我的房間點。”
“你今晚就可以搬過來。”
孟月升一頓,搖頭說:“我想等你回去了再搬。”
許晟卻不這麼想,“我明天晚上走,下次回來你得借我半張床,你確定要跟我這麼生分?”
孟月升被他明晚就走的訊息刺了一下心,剛剛還不錯的心情一下毀了大半,他把蠟燭收回盒子裡,圓潤秀挺的鼻尖惹人疼愛,“我哪有跟你生分?是你還在住我怎麼能搬進去?”
“月升,這就叫生分。”
孟月升無話可說。
晚飯後,孟月升還想再拖一會兒,但許晟已經走進他的房間,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孟月升只好開啟衣櫃,又掙紮了一下,“不用都搬過去吧。”
許晟接過他拿下來的衣服,“用不上的東西可以留在這裡。”
孟月升不想搬過去太多東西,盡管是許晟提出來的,但心裡總覺得這像鳩佔鵲巢。
可許晟卻完全不這麼想,不僅搬空他的衣櫃,連他這些年收到的禮物杯子一併都搬了過去,小小的傭人房幾乎空了。
看著自己的物品在許晟的房間中只是顯得格格不入,怎麼看都是硬闖進來的,孟月升更覺得別扭。
許晟倒是挺滿意的,一再跟孟月升說以後這就是你的房間。
寫作完業孟月升起身去洗澡,先洗完的許晟坐在書桌前檢查他的作業。
從小到大孟月升都生活在他的眼皮底下,即使後來他到國外上學,也未有一刻從孟月升的生活裡消失,就算他們之間的距離連時間都過不到一起,常常只能在一個時間段通電話,但許晟仍是最關心孟月升的人。
雖然他的關心有些過於無微不至。
就像認識他的人沒有人不知道他有個護得像眼珠子的弟弟,認識孟月升的人也沒有人不知道他有個很溫柔也很嚴厲的哥哥。
最能體會到這一點的人就是和孟月升走得最近的羅勝傑。
羅勝傑經常跟孟月升打電話,孟月升的通話記錄裡出現最多的人就是許晟,其次就是羅勝傑了。
他知道許晟回來了,但他沒想到許晟會接孟月升的電話。
“月升,後天晚上來我家玩。”羅勝傑聲音壓得很低,故作神秘,“你絕對想不到我搞到了什麼好東西。”
許晟眸色發沉,溫潤的話音像沁了刺骨的涼水,“噢?什麼好東西?”
羅勝傑聞聲一呆,心跳都漏了一拍,“許晟哥?!”
許晟低低嗯了一聲,“你還沒說是什麼好東西。”
羅勝傑嚇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沒,沒什麼,就是,額……月升呢?”
“他在洗澡。”許晟手裡的筆反過來不輕不重地點點桌子,沒有放過他,“什麼好東西?”
他的聲音很溫和,語氣一點也不重,可羅勝傑還是心虛得腿肚子發軟,“真沒什麼,我說著好玩的。”
“是嗎?”許晟放下手裡的筆,溫軟的話音多了不容拒絕的強勢,“我覺得不好玩,小傑,月升跟你不一樣,他將來要參加高考,我希望不要有那麼多不必要的事情來打擾他,後天晚上我希望他在家裡好好學習,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