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宥說：“嗯。”
池佩不自在地說：“嗯，你讓他不用假客氣。他要是有什麼困難你就多出點兒，咱們家不缺那點兒小錢。”
“知道了，”池清宥笑著說，“謝謝媽。”
姜鈺激動地鸚鵡學舌：“謝謝媽！”
“我可不是你媽。”池佩反手掛了電話。
6
過了幾個月，池佩來首都出差，便想著順道來看看池清宥。
她招呼也沒打一聲就上門，也沒想有沒有人在家，虧得池清宥今天沒出門。
池清宥以為是物業或者什麼，沒多想就開了門，結果來的人是池佩，著實讓他頓感驚訝和慌張。
姜鈺還是狗呢！而且現在就在自己腳邊跟著，偷偷摸摸去變回來都來不及。
池清宥喊了句媽，讓池佩先進來。
池佩當然也注意到了那一大坨狗，皺眉道：“你們養狗了？養狗費時費力的，有那閑工夫不如休息休息。”
池清宥訕訕地笑了笑，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便任由池佩自己腦補。他趿拉著拖鞋去給池佩倒了杯水，回來就看見池佩坐在沙發上，姜鈺小心翼翼地沖她示好。
“媽，喝水。”池清宥拘謹地在一邊坐下，“你來出差嗎？”
“嗯。”池佩喝了口水。那幹幹淨淨的大狗見了生人也不叫，就乖乖地趴腳邊搖尾巴，即使是池佩也很難再苛責什麼。
她默許那狗用腦袋蹭自己的膝蓋，問道：“那誰呢？”
“呃，姜鈺他有事出去了，”池清宥生硬地編著理由，“和同學出去玩兒。”
“哦，他什麼時候回來？你跟他說我來了，想見見他。”池佩說。
池清宥不自然地答道：“這，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媽，你沒提前跟我說要來，現在隨便叫他回來，太影響他的安排了。”
再說了，就算他不介意也叫不回來啊，他現在就在你旁邊呢。池清宥腹誹。
姜鈺生無可戀地閉上了眼。
池佩大概也覺得有道理，但又好面子，於是不滿地說：“就叫了這一回能有什麼影響，還沒這狗有眼色，狗都知道歡迎歡迎我。”
池清宥和姜鈺：......
最後池佩也沒見到姜鈺。她工作忙，就這一天有時間，和池清宥一起吃了午飯就要走了。
臨走前她給池清宥轉了一筆錢，說是讓他們給狗買點兒好狗糧，家裡連狗盆都沒見著，也不知道成天給狗吃什麼，又不缺錢。
池清宥尷尬地應了，姜鈺倒是很感動。
關上門，池清宥撲過去狠狠地揉搓了一把姜鈺的腦袋：“嚇死我了！以後白天還是不要隨便變狗了......”
姜鈺不能說話，嗚嚥了幾聲表示：明明就是你沒有經受住毛茸茸的誘惑讓我變成狗的！
池清宥完全看不懂，只是親了親他的耳朵，感到很惆悵。以後要是池佩非要見到姜鈺和狗該怎麼辦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