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嘴硬:“就有人說的,有人!”他沒聽過也沒人說,但他就是想誇宥宥。
池清宥:“哦,和‘破折號魯迅’ 意思一樣的‘有人’。”
“......”
雖說姜鈺並不確定池清宥是否真的擅於唱歌,但他關於ktv靈魂的那段吐槽倒是很實用。
鄭正一進包廂就點了一首《我還想再活五百年》。
“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趙德安:“......挺好,這下沒有人會羞於唱歌了。”這婉轉的曲調簡直把原唱都要帶跑。
“有人打牌嗎,”鄒子軒變戲法似的掏出一副撲克,“我跟前臺要的,鬥地主怎麼樣?”
“不會。”
“ 我也不會。”
“......我只會推火車。”
“天啊,打牌沒落了!”鄒子軒大喊,試圖蓋過噪音,“現在的年輕人已經都不會打牌了!”
陳楚年:“現在逢年過節,大家都打麻將,誰還打牌啊。你要是願意表演個魔術,那我還是很有興趣的。”
“嘿我說你......”
鄒子軒剛打算損他幾句,就有店員推門而入,一回頭,瞬間忘了自己原本想說什麼。
“是我點的啤酒,”鄭正在其他人發問前自覺認領,核對之後店員離開,“你們看我幹啥,現在是寒假,只是啤的而已,別審判我啊。誰想喝自己拿,我請了。”
趙德安:“你喝多了別耍酒瘋,在場的人絕對會拋棄你的。”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鄭正咕嘟咕嘟下去半瓶,又拿起話筒繼續鬼哭狼嚎了。
既然如此,其他能喝酒的人也都躍躍欲試。令所有人吃驚的是吳珂會喝酒,據她說從小就和親爹一起喝,一兩瓶是沒什麼問題的。反倒是鄒子軒整天咋咋呼呼的,竟然從沒喝過酒。
“......沒喝過又怎麼了,池清宥肯定也沒喝過,”鄒子軒為自己辯護,“不是吧兄弟,你真的去玩推火車了?推火車就這麼好玩兒?”
剛才說只會推火車的那位同學和陳楚年玩得不亦樂乎,壓根懶得搭理他。
莫名被提及的池清宥頓了一下才說:“我喝過,去飯局的時候。”
“......好吧。”鄒子軒對池清宥的家境略有耳聞,這解釋十分合情合理。他吃了一癟,端著可樂看人推火車去了。
震耳欲聾的音響終於停歇片刻,忽地熟悉的前奏響起,池清宥下意識看向姜鈺。
姜鈺說上次教我的歌我學會了,其實我唱歌也不好聽,所以要唱出來讓你開心一下。他專門走到臺子上去,誇張地試了試話筒的聲音,引得大家一陣起鬨。
池清宥忍不住笑了一下。
當姜鈺開口唱的時候,他發現姜鈺也並非完全誠實,這人唱得明明很好聽。連霓虹燈也掩蓋不住姜鈺認真的神色,他背後的大屏上歌詞一句句閃過,像是專屬於他的高光。
一陣酸澀湧上心頭,池清宥驀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接著拿起話筒與他合唱。
崔簡戳了戳吳珂,說:“我跟你賭五毛錢,這倆有事兒。”
吳珂無語凝噎:“你當我是傻子?”
......
直到出了ktv各回各家的時候 ,池清宥還是覺得嘴裡有一股苦味。
姜鈺還在不停地數落:“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就沒吃多少,是不是本來就不舒服?喝酒就算了,還喝了好幾杯!現在暈不暈?我都不知道你酒量怎麼樣,一扭頭就沒看住.....”
“嗯嗯嗯,對不起,我不喝了,有點兒苦......我不暈,也沒喝醉,我就是有點兒渴......”池清宥腦子還很清醒,只是無端有些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