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閑話回去,“你呀,明明自己也不過大她們幾歲,與她們也無甚牽連,怎麼就如此操心呢?”柳紅見她上午都已經交代完了,現下又放心不下要回去再叮囑幾句,便愈發對這個小丫頭好奇了。
“都是些小女孩,我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咯,你也知道的我們女孩子在外面是有多不容易的。”付悅並不想說出什麼大道理,將現代的那一套□□主義講給柳紅聽,她們都不過是普通人,對她來說,力所能及可以做的,她不介意多做一點,如果是當初她剛來到這裡時,兩袋空空,她也不會逞強要去幫誰。
柳紅看著她笑了一笑,沒有繼續說話。
許是沒有去時的緊張,付悅不由地放慢了腳步,注意看這市井繁華處,摸了摸自己鼓鼓的口袋。朝著正在叫賣的糖葫蘆的小商販走去,指了指最上面最大的糖葫蘆串道,“這個怎麼賣的?”
小販見到有人來問,很是熱情,“貴人,小的這個糖葫蘆可是又大又甜,只有十文一串,貴人來幾串?”
“幫我拿十串吧。”付悅套了100文遞給小販,小販聽了嘴角都笑咧開了花,忙收了錢包好遞給付悅。還不忘說一句,“貴人慢走,貴人下次再來。”
付悅接過糖葫蘆後遞了一串給柳紅,“喏,這個糖葫蘆看著就很好吃。請你吃一串。”
柳紅見過付悅工作時嚴謹的模樣,也見過她面對困難一籌不展的模樣,更見過她相處辦法後的激動興奮,卻很少見到她這小孩子般的滿足樣,故意打趣道,“你買這麼多,就分我一串?”
“哎,柳姐姐,這些是要帶回去給那些小丫頭們吃的,就當是散夥飯。”付悅光顧著吃,沒注意到柳紅在打趣自己,還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隨後又有些悵然地說道,“我來這裡之後,還沒好好逛過呢,以前沒錢,看了只能眼饞,買不起,後來忙著鋪子的事兒,也沒來得及,今天剛好趁這個機會把好吃的都買一遍,大家一起嘗一嘗。”
柳紅自然不知道付悅說的是自己來到武朝後,還以為她在說來到武都之後,又想著她如今中毒的事兒,不免對她的憐惜又深了幾分,“好,今日咱們一路走回去,想吃啥就買啥,你柳姐姐請客。”
和阮醫師分別後,再往北方佳人去的路並不算長,不過一刻鐘的時間,付悅見到什麼沒吃過的好吃的都要湊上去買一點,還買了些許眉黛膏、水粉膏,一直到兩人手裡都那不下了,付悅才作罷。
兩人相互打量了一下對方手裡的東西,付悅不好意思地笑了,柳紅則是一臉無奈。路上路過的人也都側目,大概買這麼多東西基本都是小姐帶著丫鬟出門,要麼送到府上,要麼直接放到馬車上。像她們這樣兩個姑娘一起,買到兩手都拎不下了,也不知道僱個馬車的卻是不多。
柳紅倒是想過要僱一個馬車來著,卻被付悅阻止了,美其名曰自己想要體會一下回頭率100是什麼感覺,其實就是覺得很快就到了,沒必要花那個錢,還耽誤時間,便眼神示意柳紅,“就剩幾百米了,咱們比比誰先到。”
付悅趁著柳紅不注意,快步飛奔,柳紅看她的樣子,無奈地笑了笑,這種時候倒是像個少女心性了。
倆人快要到鋪子門口時,付悅一抬頭便看到了對面一個小女孩被一個婦女牽著手,另一隻手正朝她揮手,眯眼仔細瞧可不就是前幾日來鋪子裡求葛根涼粉的小五嗎?付悅跺了一下腳,暗自懊惱了一下。想起來自己還沒通知過小五北方佳人要暫時關門了,差點讓她跑空。
付悅抬起自己拎滿東西的手朝小五揮了一下,小五早已睜開母親的手,朝付悅跑過來,伸手就要幫付悅拎東西。付悅拗不過她,便遞給了她幾樣讓她拎著,小五母親也已經快步走了過來,想要一起幫忙拎。因想著她大病初癒,便拒絕了。
四人一起走進北方佳人,到的時候鋪子裡已經沒有客人了,付悅喊了一聲,幾個丫頭一齊跑了出來,看著付悅拎了這麼多東西統統圍了過來,小五和她母親見人都圍了過來,略略顯得有點不知所措。幾個丫頭看到小五母女倆也沒在意,還以為是鋪子裡幫忙拎東西過來的。
付悅將買來的東西一一分給大家,小五和她母親也有一份,這時其它人才回過神來,這倆人好像不是幫忙拎東西過來的。小五看見付悅遞過來的東西忙拒絕道,“恩人,這東西我們不能要的,您又是免費給我請大夫看病又是免費贈藥的,我們什麼都沒做,怎麼好要這些東西的。”小五聽了也忙縮回手。
付悅也沒勉強,只是說道,“小五阿孃,你們今日來想必是準備來上工的對吧?還沒來得及通知你們,北方佳人這幾日就要暫時關停了,鋪子裡原來的人我會安排她們到別處做工,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安排。您看您意下如何?”
小五娘親看了看付悅又看了看小五,隨即一臉感激道,“我們願意的,只要有地方做工,我們都願意的,謝謝恩人。”
付悅隨後向大家簡單介紹了一下小五和她娘親,大家相互認識了一下便都散去,品嘗欣賞付悅分給大家的東西去了。
付悅則是拉上柳紅,又叫上小蘭、小五和她娘親進到包廂裡打探一些事情,幾人都不明就裡,不知道付悅要說什麼事情,還以為是要交代新安排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