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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上門看診
原以為又是門可羅雀的一日,卻沒想到,付悅帶著女孩兒出門後,北方佳人陸續開始迎來了一批客人……
付悅直接帶著女孩兒去了原本今日在北方佳人輪班的阮醫師,阮醫師的醫館離北方佳人不遠,出門右轉幾百米再左轉直走幾百米便到了。這也是付悅為什麼會直接來找阮醫師的原因,一來總算有點關系,二來路好人,不像另一位顧醫師,之前柳紅也帶她去過一次,離北方佳人實在有些繞路,若是讓她自個兒再去,怕是得繞到中午時分。
很快,付悅就到了阮醫師的醫館,阮醫師也才剛剛回到醫館坐下不久。付悅行了個禮,說明來意,阮醫師簡單問了女孩兒幾句,拎著個藥箱便和倆人一道出門去了。
女孩兒家在西武門附近,從北方佳人這邊過去,相當於穿越了半個武都城。許是女孩兒懂事兒早,又擔心娘親的病,短短的腿卻是一路上走的最快的,走著走著發現阮醫師落在了後面,就自覺放慢了腳步等著後面的人,生怕後面的人兒一生氣就不願意去給阿孃看病了。一路上一邊往前走,走了幾步再回頭看看落後一步的阮醫師。
付悅走在邊上也不由感嘆,這 小女孩兒怎麼走得這樣快的。剛想讓她稍微慢點,卻發現她已經慢下了腳步。往身後一看,原來是阮醫師已經落後了一小段距離。付悅笑著搖了搖頭,朝著後面的阮醫師喊道,“阮大夫,您這腳程可得好好鍛煉鍛煉了,小姑娘都比你走得快。”
“哎,我說付姑娘,咱們走慢點,老頭子我可是太久沒走這麼長的路了。”阮醫師一邊走一邊喘氣。年輕的時候還會到處去出診,到了現在這個年紀,都是病人找上門來看的,就算要上門去看病,也都是馬車接送,哪像今日要走這許多路。
女孩兒聽了腳步已經徹底放慢下來了,還低著頭,像是犯了錯般。
付悅看了看女孩兒,等阮醫師走上前來主動去攙扶他一把,“都怪我,忘記了僱一輛馬車了,阮醫師放心,待回回去我一定找地方僱輛馬車,咱們坐馬車回去,待回若是路上有馬車,咱們就直接坐馬車去。”說完朝女孩兒挑了下眉眼。
女孩兒不知怎麼,那一眼她就明白了付悅是要讓她留意一下哪裡有馬車的事兒。
女孩兒看向付悅,朝前面的一個方向一指,“姐姐,前面就有馬車。”
付悅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個馬車租賃的地兒,果斷上前僱了輛馬車。上車之後,付悅和阮醫師都輕鬆了下來,女孩兒給車夫說了下地方,馬車便朝著目的地疾馳而去。
到了地方,付悅給了幾文錢,讓車夫去邊上喝點茶等等她們。
女孩兒領著倆人朝家裡走去。付悅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可以說是很差,入目皆是破敗,和東旋門那邊完全是兩個景象,一路上小叫花子都多了些。走進女孩兒家裡,付悅大概知道什麼叫作一貧如洗了。一棟破舊的房子用籬笆圍起來,走進屋子裡,先看到的是一張桌子,桌子已經年久,四隻桌腳都磨得不平整了,桌邊是兩張凳子。
眼神再往右望去,一個婦人躺在一張木頭搭的床上,眼神浮腫,整張臉面色土黃,頭發散亂著,聽到聲音艱難地睜開雙眼。大約是看到了女孩兒身後的兩人,啞著嗓子喊道,“你這孩子,是惹了什麼活兒,把人都招惹上門來了?”說著又掙紮著想爬起來,“兩位貴人,小五她一個小孩子不懂事兒沖撞了貴人我替她給兩位賠罪,求兩位貴人不要為難她一個小孩子。”
女孩兒已經跑到了婦人床前,扶她坐起來,“娘親,我沒有惹禍,這位是付姐姐,這位是來給您看病的大夫,她們都是好人。”
看到婦人護著女孩兒,女孩兒溫柔地扶起媽媽,付悅想到了遠在現代的母親還有慶陽村的付母,也不知道她們現在過得還好嗎?
付悅走到婦人面前,“伯母好,我叫付悅,我和五兒一見如故,聽五兒說了您的情況,我便自作主張讓她帶我過來看看,您別介意,這位是阮醫師,武都城很厲害的大夫,讓她給您看看。”付悅對於對女兒好的人天然就有一股好感。
“還是有好人的啊……”婦人拍著五兒的手說著,說了兩句就咳了起來。
“阮醫師,辛苦了。”付悅把身旁的位置讓開來,看婦人咳嗽的樣子,估計是重感冒。感冒對於現代人來說不算什麼,但對於醫術不夠發達的古代而言,若是處理得不好,很有可能就是……
阮醫師上前一步,五兒趕緊去搬了個凳子過來,讓阮醫師坐下幫婦人診脈,又去搬了剩下的一個凳子,請付悅坐,然後重新站回婦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