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看著牽著自己的手,嘴角偷偷地笑了起來。
付悅好像感覺到了什麼,猛一回頭看她,盯著她的嘴角:“小阿遙,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好尷尬,被姐姐發現了,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扯回嘴角,拉著付悅就往房間大踏步走去:“沒什麼,換藥”
付悅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回到房間,君遙褪下外衣,內衣褪下一半,雪白的後背一覽無遺。
付悅伸手去拆包著傷口的布,因為手太冰,剛觸碰到對方的背時,就見對方抖了一下,付悅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好像有點冰,忙說:“抱歉啊,我這人常年手都是冰的,我盡快。”
拆開傷布,傷口恢複得很快,基本已經結痂長出新肉,沒什麼大問題了。
付悅一邊和她說著傷口的情況,一邊幫她重新上點藥繼續包紮起來。
君遙偶爾出聲回應。
每次檢查傷口換藥時,倆人都像變了個人似的,都變得異常侷促。
好在,熟能生巧,沒多久就重新包紮好了。
兩人拾掇拾掇就繼續進山採藥了。
只是,這次君遙很強勢的把背簍搶了過來,付悅雖然心裡年齡大,但這小身板還真搶不過她,想著也不重,而且傷口基本癒合得差不多了,應該沒什麼問題。這樣想著,自己就重新去拿了個背簍,一人一個朝山上走去。
倆人說說笑笑,沒多久就到了昨天的踩好點的地方。
不得不說,這一片的板藍根真的超多,多得付悅都懷疑是人工種植的了,只是在這深山裡,誰會來種植這麼一大片還沒有發現效用的板藍根呢。
兩人挖了整整一個上午,一直挖到中午,把兩個背簍都裝滿了還沒挖完。
準備下山的時候,付悅忽然想起來,當時救下她的時候,還有一把劍被她藏了起來,不知道還在不在。
說不定看到能刺激她記起些什麼呢?這樣想著,拉著君遙就去了她之前受傷躺著的地方,扒開樹枝堆,找出了之前藏好的那把劍。
因為付悅還沒和她說這是她的劍,當看到付悅扒拉出一把劍時,她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雖然自己失去了記憶,但有些東西似乎已經刻在了骨子裡,她知道這絕對是一把難得的好劍。劍身泛著銀光,呈現出油脂般的光澤,溫潤光滑,剛柔並濟,劍面上甚至鐫刻著蟒狀圖案,這可不是隨便什麼人家都能用的。
她盯著付悅看,企圖看出些什麼。
付悅拿著劍,回頭看到她這眼神,有些莫名其妙,難道她想起什麼來了?
“喏,上次救你的時候,你手裡握著的劍,因為當時要把你弄回去,實在不好拿,就被我藏在了這裡,你看看,能想起點什麼來不?”
呃,竟然是自己的劍,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又為何會昏迷在此,是得罪了什麼人……一連串的問題向她的腦海裡湧了過來。
忽然想到自己好像又誤會她了,目光瞬間柔和了下來,還表現出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什麼都沒想起來。”
“沒事兒,沒事兒,過兩天去鎮裡就帶你去醫館看,別難過了啊。”付悅還以為她是因為失憶而難過,反過來安慰她道。
“嗯。”君遙點了點頭。
付悅以前覺得,如果能失憶就好了,可以忘掉一切痛苦的事情。可是現在看著君遙這樣,忽然覺得,失憶應該很痛苦吧,明明已經活了那麼多年歲,經歷了很多事情,認識了很多人,一夕之間,什麼都不記得了,自己忽然就像一個嬰兒一樣,和世界失去了聯結,大概不異於死了一次吧。
這樣想著,愈發覺得自己得多心疼一點君遙。
於是,回去的一路上,付悅又是那個說個不停地人,想著自己在另一個時代的各種笑話說給她聽,君遙則是一路到家,嘴角都是上揚著的。
要是付悅知道君遙看到劍時的想法,估計會蹦起來給對方一個嘎嘣脆。
除了和付悅會鬧鬧別扭,君遙這兩天逗得倆老都很開心,看著女兒這麼懂事兒,這個撿來的小夥子又勤快,嘴又甜,長得又好看,付母別提多開心了。
趕集的前一晚,付悅因為想著結束要帶君遙去看看失憶是啥情況,就和付父和付母商量,趕集有君遙幫她就夠了。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倆老對君遙也很是放心,只是囑咐道:“要好好保護悅悅,別讓人欺負了去。”
第二天一早,付悅就帶著君遙往鎮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