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付悅將女子的劍傷重新用清水處理了一下,又重新敷上青蒿用幹淨的布包紮了起來。包紮完,付悅放鬆下來,才發現對方已經被自己扒得只剩下一條褻褲和穿與沒穿也沒什麼分別的肚兜。
之前急著檢查身體,沒感覺,現在付悅只覺得自己的臉快要滴鮮血來了,付悅只暗戀過一個女生,還沒來得及表白就來了這裡。
眼前的女子全身膚白似雪,除了新擦傷的地方,全身膚白似雪,嫩得一掐就能掐出水來,付悅趕緊幫她把衣服重新穿起來,胡亂穿完之後,付悅才想起來,這衣服也髒了應該找套新衣服給她換上的。
但一想到剛才的情形,想想還是等她自己醒來了再換吧。現在最好得找點抗生素給她吃一下,萬一傷口發炎高燒不止了就完蛋了,而且又從山上滾下來也不知道有沒有內傷。付悅將母親給她的藥翻出來,還好有抗生素,趕緊給女子服用了一顆。
一切都做好之後,付悅才安下心來仔細審視女子的面容,雖然上半部被面具遮住,只留了眼睛以下的部位,但濃密又纖長的睫毛,微挺的鼻樑,不點而朱的嘴唇,此時因為受傷,原本白皙的臉龐略帶一絲慘白。
看完後,付悅下了個結論,這要放在現代,絕對趕超那些明星小花什麼的。想著想著,付悅莫名的又臉紅了,便起身離開,想著熬點人參湯給她補補,等她醒來剛好可以喝。
這一通忙完後,竟是快要傍晚了,付父付母應該快回來了。
付悅一邊燉著人參,一邊做著今晚的晚飯。還是有點擔心,不知道女子什麼時候可以醒來,也不知道父親和母親回來後該如何說。
不知不覺,晚飯做好了,倆老也回來了。付父一進家門就和付悅邀功:“悅悅看看,這是什麼?爹爹今天在田裡抓到了好幾只大鱔魚。”
付母嗔道:“瞧你,就幾只大鱔魚也值得你這麼和悅悅顯擺起來。”
付悅聽到倆老的聲音,走了出來。
“爹爹孃親,你們回來啦,爹爹好厲害,悅兒最喜歡吃泥鰍了。”說著就接過泥鰍,拿到廚房放進盆裡去。
“爹爹孃親,餓壞了吧,快去洗手吃飯,飯菜已經端去飯廳啦。”
付悅放好泥鰍便一手一個拉著付父和付母向飯廳走去。
今天付悅煮了米飯,又做了個紅燒肉,炒了個野菜,前一天沒吃完的豬下水簡單爆炒了一下。付父付母又是連湯拌飯吃了個幹淨,直誇付悅廚藝又進步了。
付悅糾結著終沒有和付父和付母說救了個人回來的事兒,萬一明天醒了,沒什麼事兒人家指不定自己就走了。那女子看著絕對是富貴人家,且又有劍傷,倆老常年居於山林之間,怕是會嚇到。
吃完飯閑聊了會,付悅心裡記掛著女子,便和倆老說,有點累,早早洗漱好回房了。
回到房間,女子果然還沒醒,還好將人參湯燉好拿到房間來了,不然倆老看到了難免會問。見女子沒醒付悅便坐在床邊,又仔細端詳起來,一邊很想扒下面具,看看女子的面容,一邊又想著,人家戴著面具說明不想給人看到,如此侵犯人家隱私實在不好。
付悅在這邊天人交戰,一邊是強烈的好奇,一邊是理性。就在付悅擰著眉毛糾結的時候,忽然感到一個眼神看向自己。付悅抬頭,發現對方正睜著眼睛,目光裡含著一股,似乎叫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
付悅嚇了一跳,還好自己沒手賤,不然剛掀開遇到人家醒了多尷尬。付悅扯著嘴巴笑出了一個自認為最好看的笑容,然後說了一堆話企圖掩飾自己剛才的不軌之心:“你,醒啦?好點沒,口渴嗎?哪裡難受嗎?我給你熬了人參湯去給你端過來。你等著啊”
也不待女子回話,付悅說完趕緊轉身朝桌子走去,她需要平緩一下自己的心緒,剛才那眼神太迷離太無辜,也太,令人心動了,像只小白兔。
付悅深呼吸後,端著人參湯向女子走來,將湯放在凳子上,便要扶女子坐起來,喂她喝。
“這裡是何處?你是何人?我又是誰?我這是怎麼了?”女子坐起來後,開口便是驚得付悅差點把手中的碗給扔了。
“你,不記得,自己是誰了?”付悅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