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南雀掏出手機開啟聊天介面,自己發的那條訊息仍舊孤零零躺在那,無人回複的狀態。
很好,這個熊一樣的狗男人有空打扮自己,跟其他人侃天侃地卻沒時間回複自己的訊息。
符南雀也不知道自己氣什麼,就覺胸口一陣無名火燒起。
對方不像他,人緣好也不缺朋友,非必要工作時間鄭開屏確實沒必要總是圍著自己轉,是自己內心戲過於多了。
看看他在人群堆裡眾星捧月的樣子,符南雀眼不見為淨扭頭往另一邊走去把禮物送給今晚的主人翁。
陳可彬招呼了他一會兒就忙去了,雖說他是生日宴的主角,可也忙得像個陀螺不停周旋在朋友中。
符南雀自己端杯酒尋了處安靜些的地方,剛坐下,手裡的酒驀地被人給抽走。
“酒不是個好東西,喝它對你沒好處。”鄭開屏不知何時從人堆裡走過來,施施然在符南雀身邊坐下:“你咋了?見到哥扭頭就走。”
鄭開屏把那杯酒一飲而盡,溢位的酒液順著唇角滑過上下滾動的喉結,符南雀不得不再次承認這男人是該死的性感。
符南雀睨他一眼,冷聲道:“喲,大忙人怎麼有空來找我,你朋友們都那邊等你。”
“朋友?都是些世交家的孩子過去打招呼而已,才不是我朋友。”鄭開屏莫名其妙:“而且不是你發訊息給我說今晚來陪你麼,哥是因為你才來的,我不來找你找誰?”
因為我?!
符南雀被鄭開屏最後一句話順了毛,臉色稍微和緩不少:“哦,我以為你沒看到就當算了。”
而且,他哪裡是說要對方陪,他發的分明是問鄭開屏忙完沒,別忘了今晚是陳可彬的生日宴。
鄭開屏目光灼灼道:“那句話在我眼裡就是撒嬌讓我陪的意思。”
“符哥!鄭哥!見到你們真是太好啦。”
又一道人影落座在他們旁邊,楊棕文恢複他陽光開朗大男孩的性格,沒有別扭的陰鬱感後笑得像朵向日葵,咧開八顆大白牙嘰喳道:“可算見到你們了,最近忙著處理事都沒空上門親自道謝。”
劉芒那場直播雖然進行個開頭就黑屏,但到底是給楊棕文和x大帶來了些影響,本來在校領導找他談話時楊棕文還糾結該怎麼解釋這一切。
結果不等他說明,鐘澤聯系特安所的人先上門替他解釋了一切,楊棕文不知人家是怎麼給他解釋的,只知道面色沉如水的校領導送對方出門時一臉感激涕零,順手拍拍楊棕文肩膀安慰他好好休息。
只是他那個靈異直播賬號就別想再經營了,被網友以虛假宣傳給舉報下架,對此楊棕文倒是挺樂觀,他已經由主播轉戰為寫手,打算去寫小說。
小說自然是寫靈異文,他自覺經歷過大徹大悟,現在才思泉湧筆下生風。
符南雀迷眼笑道:“別是拿你親身經歷當原型吧?”
楊棕文嘿嘿一笑,顯然是正有此意:“但我不會把西區的事暴露出去,規矩我都懂,放心。”
“他一點都不擔心。”鄭開屏說:“西區有特殊禁制,任何想向外界透露西區秘密的人都會自覺遵守保密原則,即便你想寫也寫不出任何文字。”
楊棕文張大嘴,竟然還可以這樣。
符南雀淡淡一笑,算是肯定鄭開屏的說辭,聊了一會兒起身去洗手間。
陳家房子挺大,符南雀走了一圈到庭院也沒見到侍者說的洗手間,終於確定自己是走錯了。
想要往回走,符南雀眼一轉對上陽臺處立著道深沉儒雅的身影,對方倚窗獨酌,唇角掛笑沖符南雀遙遙一舉杯,舉手投足風度翩翩。
符南雀輕輕頷首,回頭要走,被身後人忽然叫住。
“符先生。”
符南雀詫異回頭,對方笑眯眯溫和道:“看來我沒認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