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看到後半段最後一點內容,符南雀不以為然:“都是男人摸你一下又不會吃虧,看不出來你挺保守。”
鄭開屏有苦難言:“算我怕了你,總之以後不許你再碰酒。還有你。”
鄭開屏倏地眼眸一轉,瞥向安靜待在牆角假裝自己是顆蘑菇的寧良美:“不許鼓動他。”
寧良美忙不疊地點頭,同深刻認識到符南雀酒品的她,對被符南雀蹂躪過的鄭開屏投以同情目光。
鄭開屏:“……”
早飯是鄭開屏熬得肉粥,在符南雀醒來前就先盛好一碗晾在飯桌上給他,而寧良美只得到一根線香被趕到沙發去吃香。
“……”寧良美捧著線香嚶嚶嚶飄走。
符南雀對鄭開屏的印象再次重新整理,想不到看起來像是廚房殺手的鄭開屏還有這本事,煮的粥不稀不稠味道恰到好處。
嘗過一口對方手藝,再看人高馬大的鄭開屏,廚房小白的符南雀眼裡對方儼然是顆冉冉升起的廚神新星。
廚神本神鄭開屏兩手撐桌,碎花小圍裙在他腰上束出勁瘦弧度,寬肩窄腰的很居家又性感,像只斂起野性的溫順狼王。
“吃啊,看我幹啥。”鄭開屏笑:“哥就算秀色可餐,光看也填不飽肚子。”
雖然嘴有時候欠的慌,但這會兒吃人嘴軟的符南雀認為該給的評價不能少,無語一瞬後該誇還得誇:“你手藝不錯。”
鄭開屏劍眉輕挑,被誇得很愉悅,脫下圍裙坐到符南雀對面說:“你要覺得好吃就多吃點,哥可從沒給人做過飯,外頭人想吃吃不到。”
瞧他尾巴上天的嘚瑟樣兒,符南雀嘴角微翹,莫名被對方的好心情感染。
只是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擱置在旁的手機來電打斷,符南雀瞄一眼來電聯系人,彎起的眼瞬間冷卻,嘴角拉平,把手機靜音就丟到一旁任它自個響到結束通話。
符南雀突兀的態度惹鄭開屏一陣打量,他還沒見符南雀什麼時候這樣過。
在西區的符南雀就像個標準的紳士,看著清冷高不可攀但舉止有禮得體,會以己度人,年度評估是最受靈體歡迎的渡魂師。
鄭開屏很好奇到底是誰獲得符南雀的冷眼相待。
“我叔。”符南雀說。
“親叔?”
符南雀點點頭。
鄭開屏嗅到其中不對勁,放下勺子小心發問:“他……對你不好?”
“普通親戚,好不好的談不上。”符南雀攪拌碗裡的粥輕笑:“我從下是跟爺爺身邊長大,別人都嫌棄我是個不祥的拖油瓶不願搭理我,就……跟他們的關系都一般。”
符南雀說的輕描淡寫,鄭開屏卻從字裡行間聽出些隱晦的事實。
不祥的拖油瓶。
用這樣刺耳紮心的詞彙來形容一個失去父母庇護的小孩,難以想象當時經歷周遭白眼嫌棄的符南雀都是怎樣挺過來的,光是想想鄭開屏心頭忽地揪做一團,眼底冰霜凝結。
忽然屋裡的氣壓莫名降了好幾度,連寧良美都被凍到一激靈,回頭快速瞟了眼周身低氣壓的鄭開屏,立馬縮回收魂包裡不出來。
這男人陰晴不定實在是太嚇鬼了。
“過去的事我都不生氣,你氣什麼勁。”符南雀哭笑不得:“我過得挺好的,爺爺很疼我並沒有讓我受委屈。”
符南雀沒有說假話,在小符南雀的世界裡爺爺就是他的保護傘,哪怕這把傘不是很高大威猛,但也為他擋住不懷好意的風雨讓他度過整個童年時光,直到自己能夠面對外界一切。
“既然不聯系,他們現在找你又想幹嘛?”鄭開屏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