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日陽光將大地炙烤的泛白反光,熱得人都不願在外頭多待一秒,看門的保安也都進了大門裡在冷氣下張望外頭。
就見剛才被他們趕走的兩個小夥子又去而複返。
兩小夥子長得挺好看就是腦子軸了些,幹什麼不好非要裝神弄鬼搞訛.詐,被趕走一次還不死心。保安搖搖頭,跟另一個同事對視一眼,拿起警棍準備呵斥對方離開。
出了門,兩名保安皆是一愣。
只見本已離開的老闆吳仁走在前頭,領著那兩個年輕人朝四季會所走來,一改先前的態度畢恭畢敬的請那兩人往裡進。
“老闆,他們……”保安猶疑要不要上前阻攔。
“吳仁”看也不看他們徑自帶人進去,符南雀神色如常跟在他身後一併入內,徒留保安滿頭霧水的愣在原地。
一路順順當當無人阻攔的回到先前庭院,“吳仁”完成自己任務倏地消失,功成身退轉瞬煙消雲散,空氣中飄來淡淡火燒紙糊的味道,半點痕跡不留。
這通操作看得鐘澤目瞪口呆:“西區這本事可比咱們術法厲害多了,連我都不會。”
“若非事情特殊,我也斷不會出奇招擅進別人地盤。”符南雀默默在心裡向吳仁表示歉意,心一橫推開緊閉的房門。
入目對上一雙柔情似水的溫潤雙眸,正眸光粼粼的透過相框注視他們。
符南雀一愣,怔怔望向牆上懸掛的大幅自拍照,不禁又上前兩步。相片裡的女人笑顏如花,溫柔彎彎的眼神依舊不變,確實很眼熟。
只是他看過的那雙眼已經失去了明媚的溫度,變得怨恨冰冷。
“是四季的老闆娘。”鐘澤說:“外界都說吳仁兩夫妻伉儷情深,妻子病逝兩年都沒走出來,想不到他還在屋裡放了那麼大張相片紀念她。嘖,難道我看錯相了,他不像是那麼深情的人啊。”
“你感覺沒錯。”
“嗯?”鐘澤兩眼放光:“你也覺得我看相能力好。”
符南雀搖頭,一語驚人說:“我見過她,王良謹身後的那個紅衣女人。”
鐘澤嘴角一僵,想說什麼就聽外頭響起罵罵咧咧的說話聲。
“一群飯桶竟讓人在眼皮底下混進來。”
是吳仁的聲音!他居然回來了?!
符南雀和鐘澤對視一眼,皆是一驚。
“老闆,我真看見他們是您陪同帶回來的。”
“混賬!我正招待史大師,哪有空理會兩毛賊。”吳仁粗聲厲喝漸漸由遠及近,聽著已經走到門口。
事發突然,這會兒再想躲已是來不及。
符南雀腦子已然混沌一片,身側猛地被人一推,就聽鐘澤摁著他往休息室的大床底下躲去。
“快藏進去,我先把他們引開,你見機就跑。”
鐘澤丟下句話就跑,符南雀根本沒有反駁的機會,被他摁得一低頭直直對上床底下的陰影,一雙猩紅沒有眼白的雙眸釘在他身上如芒在背。
毫無防備的符南雀汗毛當即炸了。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