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服務員也不待符南雀同意與否,自顧自往前帶路。
符南雀張嘴無法,只能跟對方走。
維修?林清揚才出事這包廂就不對外開放,說不是心有鬼都沒人信。
但是顯然這裡的人有意避開關於君如月的事,未免打草驚蛇,符南雀也不好再問,沉住氣等菜上全才尋了個機會自己出門去尋那間宣稱維修中的雅間。
“三樓、三樓……”符南雀輕聲唸叨往樓上走,林清揚有提到過他們定的君如月雅間在三樓。
四季會所的隔音功能良好,走廊寂靜無聲,偶有人開門從包廂出來才能聽到裡頭鼎沸的聊天動靜溢位。符南雀佯裝路過,一臉鎮定避開上菜的服務員和客人的同時默不作聲打量門上名牌。
一間、兩間……一直走到底,符南雀在走廊拐角盡頭停下腳步,嘴角彎彎盯著盡頭緊閉的房門一笑。
饒是服務員諱莫如深的避開了有君如月的樓層,他也靠著僅有的資訊自己順利找到了他想要找的雅間。
符南雀小心張望周遭,確定四下無人沒有監控看到後立馬推門閃身入內。
壁燈微暖明亮的柔和光線映亮屋中景象,巨大的落地窗攏上厚重的窗簾透不進一絲光亮,精心佈置的中式裝修纖塵不染,一目瞭然的雅間完全沒有損壞要維修的痕跡。
果然如他所想,那個服務員在說謊話,君如月根本沒有維修。
從隨身揹包掏出類似錄影機一樣的巴掌大儀器,符南雀神情嚴肅,小心端住儀器就要掀開顯示屏開機對準空蕩蕩的大圓桌。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空無一人的圓桌在顯示屏裡赫然顯示出推杯換盞熱鬧的景象,滿桌青年男女嬉笑舉杯,拎著空酒瓶放在桌中央轉圈玩真心話大冒險。
畫面中心赫然是並肩而坐的王良謹和林清揚。
“那就是西區的高階精貴探查儀器?確實貴有貴的道理。”
冷不丁邊上傳來宣告快驚嘆,猛地把符南雀嚇得激靈,迅速收起儀器抬眼看向音源處。
只見另一邊休閑會客區,一個高挑青年從古玩架後頭走出來,遮住半張臉的寬大墨鏡架在鼻樑上,懶懶散散地踱步走來。
“你是誰?”屋子裡還戴墨鏡奇奇怪怪,符南雀腹誹地警惕後退一小步,打定主意對方要是有問題就跑。
對方像是看出他的想法,停在五步外從兜裡掏出什麼攤開掌心讓符南雀瞧,符南雀狐疑定睛一看,是枚雙魚太極胸章。
“你是特安所的人。”符南雀沒立刻放鬆警惕,然話裡語氣沒先前那般冷硬。
鐘澤點點頭,收起胸章笑道:“對,我叫鐘澤,鄭哥叫我來看著你。”
“鄭開屏?”
見鐘澤又是一點頭,符南雀只覺好笑,難怪他來時給鄭開屏去了簡訊時對方回他“等著”兩字。
原是這個意思。
符南雀問:“他讓你來看我做什麼?”
鐘澤耿直說:“我鄭哥說了,符醫生要勇闖龍潭虎xue,怕你有危險讓我護駕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少根頭發。”
鐘澤沒說的是鄭開屏電話裡快要急成老媽子了,不住叨叨符南雀這小祖宗,跟個愣頭青似的孤身就想往裡莽,真有事就他那細胳膊細腿能跑得了麼。
符南雀不以為然,他這麼大一人還能護不了自己,鄭開屏也太瞎操心了。
想歸想,念及對方和自己才幾面之緣就這麼仗義,其實符南雀也覺心頭一暖便也沒說什麼,埋頭繼續擺弄自己手裡的儀器對著屋裡四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