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
薦轅知道,太子此番必是受了委屈,太子妃能言善道,定能哄太子開心。
只是這太子妃平日裡三天兩頭跑到杜良娣宮裡,每次都說去下棋,一去就是半天,除了他家太子和貴妃,任是誰都喊不回來。
但是這次,薦轅趕到杜良娣宮裡時,卻不見太子妃的身影,連杜良娣也不見了。
哪去了呢?
“你明知貴妃娘娘不喜歡殿下碰蘇良娣,為什麼還要故意激怒他!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要害死殿下!”
霍蔭蔭被侍女押著雙臂,被迫跪在地上,身體癱軟,臉上又多了幾個巴掌印。
太子妃李穆宣坐在正堂正位,杜莫深坐在她旁邊。
“貴妃娘娘,是打你打輕了!連貴妃娘娘都敢惹!”
“娘娘,她不過是一個貴妃,又不是皇……”
啪——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太子妃聽到“貴妃”這兩個字時,已經按捺不住,從座椅上起來,及時地堵住了她的嘴。
“蠢貨!”
“你爹怎麼生出你這麼個蠢貨!你娘生你的時候是不是補品沒跟上,所以你腦子缺根筋!”
李穆宣豪氣地大袖一甩,負立在背,將背影對著她。
“姐姐,我們走吧,不必與這蠢人動氣。”
“哼!”
杜莫深好說歹說才將那太子妃牽出宮中。
快到杜良娣的安樂宮時,太子妃才說起話來:
“蘇良娣是個苦命人,就算貴妃娘娘再護著她又能怎麼樣,她始終成不了太子妃,當不了皇后。寒門小戶,無知婦人,真是白白害了我們太子殿下。”
“娘娘說的是。”
“對了,莫深,同我一同去瞧瞧殿下吧。”
啞巴二字,沒有人敢在宮中提起,眾人皆知,蘇貴妃對這個侄女疼愛得緊。
一月前,蘇寂剛剛入宮時,有個宮女不滿被分配到
聞言殿,便私下裡和幾個婢女明裡暗裡說她家主子是啞巴。
不出一刻,這話便傳到了貴妃耳中。
連同那幾人一同掌嘴二十。
蘇貴妃的兄長是當朝太傅,陛下眼前的紅人,前朝後宮,向來一體。
不管是陛下的其他妃子,還是太子的眾妃,都對她恭恭敬敬。
只是不知道為何,貴妃月月承寵,自從那次流產之後,卻再沒有喜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