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辭,只是過去,她韓溫暖拿的起放的下。
不過想想沐辭上次找她的談話,她就覺得有些可笑。
被長姐賣給人販子,然後被明王府關了三年是她的錯嗎?
一個個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她不潔?
呵呵,她倒想問問,什麼叫貞潔?
先不說她現在依舊是處子之身,就算不是處子之身又礙著沐辭什麼事情了。
若不是這道突如其來的旨意,她已經做好打算,離開韓家自立門戶了。
她有將軍功名,手中也有不少銀錢,就算是不能大富大貴,但是最起碼也能平安喜樂了。
只是不能揭開長姐的真面目確實有些不爽。
長姐身後站著韓家,站著丞相府,站著那些不明所以的官家小姐。
所以,現在她撼動不了。
想想在明王府那幾年當做牲畜一般被養著,她就說服不了自己以德報怨
有仇報仇,何必委屈她自己。
大婚之日如期而至,十裡紅妝,祭天地,告先祖,流程一環接一環。
沉重的鳳冠帶在頭上,韓溫暖就覺得自己這一天快要累散架了。
“是你?”洞房花燭夜,她看著那個挑起蓋頭的少年君王,下意識的失聲喊道。
當年她跟沐辭還是一對歡喜冤家,曾經在沐辭身邊見過幾次這個人。
當時沐辭的解釋是遠方表兄,她記得她還拿石頭砸過對方的頭。
“溫暖,看來你還記得我。”少年君王坐在床邊,看著粉面桃花的妻子,眉眼彎彎。
當年的韓溫暖就是個小霸王,停不下來的猴子,上竄下跳,一刻都不得安生。
爬樹捉鳥,小河抓魚這種皮孩子做的事情她一件沒少做。
一直以來,她都不是那種溫婉嫻靜的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