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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論是林煜還是林澤豫都沒有因為這句捨不得而開心。
或許林意自己不知道，在她說不出這句捨不得想時候，就證明她已經有了選擇。
恰好，選擇的人不是他們，而是景燁。
“你親自去與阿晟說吧。”
林煜看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林意，直嘆氣，就這麼嬌軟的性子還去皇室混，還真是不要命了。
阿晟不同於他，他對林意是身為師父的責任以及愛屋及烏，可是阿晟確實真真切切的把林意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阿晟曾經手把手教會了林意許多，如今若是知道林意離開，阿晟又該如何自處。
說完這句話，林煜就離開了。
清風吹過，寬大的袖袍使得林煜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蕭瑟，也有幾分蒼涼。
“景燁，師父也是不捨。”
林澤豫伸手摸了摸林意的腦袋，拿出棉質的帕子為林意擦去了眼淚，溫聲說道“林意，無論做了什麼決定，你都無需自責，離開也是可以回來的。”
“如果想念我，們的話，你可以讓景燁帶你回來啊。”
“其實師兄更希望你能夠自己修煉到破碎虛空的境界，這樣只要時機合適，有足夠的道境力量你就可以回來了。”
“就算是離別，你也無需感傷，師兄願你一世都可笑顏如花，無憂無慮。”
其實林澤豫多麼想說一句，留下好嗎？他也會捨不得。
是的，他可以灑脫的退到安全位置，但是如今見到見不到了嗎？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樣說，更不能把這種優柔寡斷，離愁別緒的情緒傳達的林意。
就算是離開，林意也應該是一個散發著明媚光亮的太陽，而不應被蒙上陰影。
“師兄。”林意傻愣愣的看著林澤豫，口中說話間吐著泡泡，看起來一如既往傻乎乎的。
林澤豫的嘴角勾勒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明媚的似是要晃花了人的眼
林澤豫一向坦然豁達，這樣一個笑容讓人心悸。
“林意，去向曲老師說明白吧。”
林澤豫的眼神裡有濃的化不開的情緒，這個時候林意還不知道這種情緒是深情且不執拗。
林澤豫的背影一如往常，向竹子一般，有壓不碎的傲骨和清明。
景燁抱著林意的手微微頓了頓，嘴唇開開合合似是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千言萬語都化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走吧，他說的對，就算是離開，也要是笑容滿面。”
景燁的腳步愈發的堅定，但也愈發的從容。
他知道林澤豫在擔心著什麼，他不會讓林意發生任何的危險，他用他的生命來守護這個人。
笙簫苑外長長的一條青石板路，據說這條青石板路已經有千年的歷史了，比這宅子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大。
千年的時間，使得青石板上有著斑駁的痕跡，那是歲月歷經滄桑，見證風霜之後的印記。
樹木依舊鬱郁蔥蔥，遮天蔽日，只是傳達給過路人的再不是蕭索，而是數不清的生機勃勃。
樹影婆娑，陽光細碎，把人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