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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長隱半是驚訝半是瞭然的看著景燁。
很顯然，景燁的這個決定對於長隱來說也是意料之中。
大景國千千萬萬的百姓離不開景燁，不是皇權，不是皇位，而是民眾。
景燁抬頭，嘴角微微勾起，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狼狽。
但是，那猩紅的眼睛，還是騙不了人的。
“嗯，一份需要建立在千千萬萬百姓身上的感情，我們要不起。”
“最起碼，現在要不起。”
景燁的聲音猶如寒冬深夜裡寂靜飄落的雪花，薄涼的讓人心驚。
“若你放棄，那麼你們之間這微妙的聯系會消失的一幹二淨。”
“天道公平，她不曾回去救世，那麼自然不能得到天道的饋贈，你們之間只能如鏡花水月，過往雲煙。”
長隱看著隱忍的景燁嘆了一口氣，眼裡閃過一道奇怪的光芒。
林意食用了數百株天外仙草，定然不會就此泯然於眾生。
或許，她會走向和他一樣的道路。
但那時，景燁的痕跡也必將從林意心裡抹滅的幹幹淨淨。
他和景燁相交五年，漫長的人生中，難得遇到一個相談甚歡的人，若是這樣看著他終生孤寂，也於心不忍。
“我可以幫助你。”思前想後，長隱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他本就不是這片天地之人，遲早要離開，在離開之前成全一對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