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當我聽到林雪說這話時,我感覺有點什麼被我遺忘的事,但我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了。我便只得壓下那奇怪的感覺。
阿姨把糖拿給林雪之後,林雪就把那袋糖往我和程溪面前放,“你們自己拿。”
我和程溪也沒有和林雪客氣,不過我們也沒有多拿。就一人拿了一個。
隨後林雪回到了班裡,開始發起了糖來。直到快要上課的時候,我們班大部分男生的嘴裡還叼著棒棒糖。
不過我卻發現季見嘴裡沒叼糖,但我記得林雪是給了糖給他的啊!也有可能是他不想吃吧!我發現我自己真的是,竟然還關心起別人吃不吃糖起來了。
嗯,很快的就到了中午。林雪說的請我們吃飯,於是,我們又去了常去的那個小飯館。
那個阿姨看到我們都很熟了。很熱烙的問我們,“又是你們幾個啊!你們今天想吃點什麼?”
林雪問我們:“你們想吃什麼就點什麼,不要和我客氣哦。”她說完轉過身,歪著頭對我們俏皮的笑了一下。
哇!她這一笑,明眸皓齒,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古人誠不欺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眼眸流轉中給人一種飄飄乎而獨立,羽化而登仙的感覺。
因為美的太不真切了。以至於多年以後,每當我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我都在想為什麼這世間會有如此驚豔之人。
其實林雪很美我是早就知道的了,但我不知道的是她可以美到這種程度。程溪也美,她和林雪其實不相上下,只是美的型別不同。
程溪她更偏向於歐美風,她是一種大氣磅礴的美,冷到極致,便是一種讓人不敢褻瀆的美。
如果真要形容程溪的美的話,當擔得起一句‘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度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而且程溪的性子也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
還記得張愛玲的小說《紅玫瑰與白玫瑰》,裡面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可能林雪和程溪就是現實版的紅玫瑰與白玫瑰吧。不同的是,她倆不會成為別人牆上的一抹蚊子血和嘴角的一粒飯粘子。
而是會成為男人心裡永遠的“床前明月光”和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而我只是紅白玫瑰上那永遠被人忽視的葉子。
可能別人愛屋及烏的給了我一些本不該給我的東西,我就錯以為他是不同的。
就在我的思緒票了很遠的時候,一隻手把選單推到了我面前。程溪搖了搖我。
說:“熙熙,你怎麼了啊!啊?怎麼喊你半天都不理我啊?我們都點完菜了,現在讓你點哪!”
我此時還是懵懵的,答了一聲,“哦。”之後就埋頭看起了選單。隨手勾了幾個菜之後就把選單給阿姨了。
他們見我這樣,都開口了。程溪最先說,“你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林雪笑了一下,把你給打擊啦。你能有點出息不?”溪兒說完還一臉嫌棄的看著我。
不過她雖然嘴上那麼說,但卻把我一把拉進了她懷裡,說:“你傷什麼心,能長成林雪這樣的畢竟是少數不是。你放心,大多數人還是和你差不多的。”
林雪此時有點不知所措,但也出聲了,說,“雲熙,其實吧,有失必有得,有時候,我其實挺羨慕你的。”
季見說,“雖然吧,你是沒有林雪的外貌吧,但是你要知道,你不也沒有林雪的內涵嘛!所以不要傷心啦!畢竟上帝讓你看起來還是很協調的嘛!”
聽到他這話,林雪和程溪都蹬著他,而我此時卻笑了。我笑著說:“我不是因為林雪啦!我只是忽然有點感嘆罷了。感嘆時光過的真快啊!”
程溪邊吃菜邊說,“你怎麼突然感嘆起這個來了。弄的好像自己多大年紀似的。”
我說,“剛才林雪那一笑使我想到了十二歲那年,你衝我笑的那次。我想,這一晃,都過去四年了啊!”
程溪聽我說完之後,說,“是過得挺快的啊!不過這以後我們還有無數個四年哪!而且在以後的四年裡,我們有三個人的回憶。”
林雪在旁邊點頭。季見在旁邊一臉欣慰的看著我們。我心想,欣慰?什麼鬼,但我看到的的確是欣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