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快說啊!」李昌榮催促道。
「小舅舅,你怎麼這麼像那些愛嚼舌想的人?」舒曼曼淡淡的道。
「小舅舅這是在關心你。」李昌榮瞪眼道。「你個小丫頭懵懵懂懂的,說不定被人騙去賣了還會幫人數錢,小舅舅怎能不擔心?」
舒曼曼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說:「小舅舅,你是在說你自己吧?我曾聽姥姥說過,你小的時候……」
「停!」他勃然變色大叫道:「現在說的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你別轉移話題。」他一點也不想回憶自己小時候的黑歷史。
「我以為咱們是在討論誰被人騙去賣還幫忙數錢的事。」舒曼曼好笑的道。
在原主的記憶裡就聽過這樣一個笑話,話中的主人翁不是別人,就是眼前這位自小長得唇紅齒白的小舅舅。
「你這丫頭果然愈大愈不可愛。」李昌榮沒好氣的瞪著她。
「也就不會有機會幫柺子數錢了。」她咧嘴笑道,又再補了一刀。
他拿這牙尖嘴利的丫頭沒辦法,語氣多了幾分惱羞怒,「你快點回答我的問題,快點說!」
「真是無意間認識的,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們,這個問題小舅舅得問他才行,因為我也不知道。」舒曼曼無辜的聳聳肩。
「不知道你還敢接受?」
「小舅舅若是掉到河裡快淹死了,身邊就只有一根可能救你一命的浮木,你會不會緊抓著不放?」
「我會泅水,掉到河裡不會淹死。」李昌榮一本正經的回答。
「這只是比喻。」舒曼曼受不了的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是沒得選擇才接受那位歐陽公子的幫忙。」李昌榮睨她一眼,一副我又不是笨蛋的模樣。「但是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就不怕人家把你給賣了嗎?欠下這樣的人情,以後人家要是挾恩圖報,要你去做他的暖床丫鬟,你該怎麼辦?」
她又翻了個白眼,「小舅舅,你的思想能不能不這麼黑暗?人性本善沒聽過嗎?」
「是你這丫頭的想法太單純了,如果真是人性本善,舒家那些人又怎麼會喪盡天良的連兄弟手足都加害,還容不下你們母子三人?」李昌榮冷笑的哼聲道。
舒曼曼頓時無話可說。
「人性是不是本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和防人之心不可無。」李昌榮定定的瞅著她。「那位歐陽公子是什麼樣的人,咱們根本就不知道,你這丫頭卻傻傻的信了人家,還了人家這麼大一個人情,如果他真的居心不良、另有所圖的話,你說咱們能不預先防範嗎?」
「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舒曼曼眉頭輕蹙的說。
「哈、哈。」李昌榮突然大笑兩聲,像是捉到了她的把柄似的,得意的看著地。「丫頭,這樣你還不承認你對那家夥有心思嗎?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說完,他還了搖頭,一臉感嘆的表情。
「小舅舅,你的防身術練得怎麼樣了?我來陪你練一下吧。」說著,她站起身來。
他的表情猛地一僵,下一瞬換上了苦瓜臉,投降道:「你就不能吃一點虧是不是?小舅舅的腰上回都差點要被你給摔斷了,你還來?真是心狠手辣的丫頭。」
「誰叫舅舅一直在那裡胡說八道。」舒曼曼不滿的哼了聲,重新入座。
「說話要憑良心啊,小舅舅哪裡胡說八道了?你敢對天發誓你和那位歐陽公子不僅現在沒任何關系,以後也不會有關系嗎?」
「我當然……」舒曼曼毫不猶豫的開口,只是才起了個頭,就聽到衛總管的聲音從落霞院堂廳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