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聲松開手,拉著他要下去瞭望臺。
瞭望臺是整個基地最高的地方,可以看向很遠的地方。
看得出來他走的那半個月聶澗溪和謝燼灼他們都沒有閑過,那些樓棟雖然沒救,但南安市的天空還算明淨。
基地容量有限,他們也有心無力,那些沒辦法進入基地的人,不知道掩埋在哪片廢墟。
絕望中蘊藏著希望,希望中又不斷絕望。
秋聽栩再次回到這個世界,心情還是沉重,但與在他那個和平世界中的沉重相較,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受。
“許言聲,我們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許言聲深深地看他,【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我便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秋聽栩翻了一個白眼,“瞅你那出息。”
“戀愛腦拯救世界,聽著好像很離譜。”
“行了,不瞎聊了,既然我們兩個不能隨便出去,還是回去看看澗溪吧。”
“我還是覺得你的血靈術對澗溪說不定有用。”
不過可能需要一些時間,畢竟這個世界意識好像確實很傻逼。
說不定就是因為澗溪罵了它傻逼,所以它才會將聶澗溪扣下來的。
聶澗溪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爆粗口,居然就被世界意識記上了。
真他媽的小氣。
聶澗溪自己在胡亂猜測,猜著猜著還把自己給氣到了。
又見許言聲沒說話,轉頭又擔心他,“言少爺,我都回來了,你這失語症是不是應該痊癒了?”
許言聲遲疑了一下,嘗試說話,“……”
嘗試失敗。
其實昨天晚上他還掐著那個秋聽栩的脖子逼他換回他的愛人來著,但近期他說的最多的話來來回回也就那一句。
其他的還真說不出來了。
【說不出來,也不想說。】
【這樣就很好,只要能跟你交流就行了。】
【聽栩,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啞巴?】
這哪兒跟哪兒啊,他要是嫌棄許言聲是個啞巴,他剛開始就不會接近他。
“別瞎說,我只是希望你可以跟我們正常交流,而不是全世界只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