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在那邊被一隻鬼擠出了身體,然後就莫名其妙回來了?”
秋聽栩點頭,“是啊,我的魂魄並不穩固。”
莫夏朔猜測道:“兩次穿越的契機都是你們雙方受到傷害,那你們穿越的必要條件是不是就是昏厥啊?”
秋聽栩也想過這個可能,“我覺得是。”
莫夏朔現在多少能感覺到一點苗頭了,輕聲問道:“你想去那邊是不是?”
秋聽栩看著他,表情晦暗,“是,我的愛人還在那邊,我不能讓他一個人。”
莫夏朔很理解他,雖然他只去了那邊短短幾個月,但是所擁有的經歷,是在這個世界一輩子都不會有的。
而且他知道聽栩沒什麼交心的朋友,就連自己,也只是單方面輸出罷了。
“可是,我們沒有辦法確定對方什麼時候會出意外,這不是可以冒險的事。”
秋聽栩哪裡不懂這個道理,苦笑了一下:“我就是明白這個道理,才一直鬱郁的。”
“一週了,夏朔,我都不知道許言聲是怎麼過的。”
“我很擔心他,別人我不擔心,只有他,會讓我這麼擔心。”
莫夏朔體會不到這種感情,但他能感覺到,現在的秋聽栩很痛苦。
原來,掛念也是會讓人痛苦的。
“那他在那個世界一定會非常非常惦念你的,你在這個世界,也要非常非常惦念他。”
“既然這個世界都有穿越這種事發生,那我們也要相信念力的力量。”
“說不定,某一刻,你們就會隔著時空,心意互通。”
他們回到宿舍,開啟門,沒有人,依然還是他們兩個。
“嗯,謝謝你,說出來好受多了。”
莫夏朔連連擺手,“幾句話而已,這麼客氣幹什麼。”
“說起來不怕你生氣,我覺得你們互換還挺好的。”
“你性格開朗溫柔,總是能不經意間就讓人的心情好起來。”
“但是那個秋聽栩有些脆弱,需要很多的關愛才能笑一笑。”
“他不適合待在那樣的一個世界。”
“而那個世界的人,也很需要你。”
“你都懷疑你們是不是一開始就投錯了胎。”
那有什麼投錯了胎,按照聶澗溪講的,那個世界原本就是註定滅亡的。
只不過是他不甘心,非要賭一把,才換來了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