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該是長得很像韓雲的妹妹,才會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被韓天給盯上。
等墓碑上被保護得很好的照片呈現在他們眼前,秋聽栩也驚覺了這樣一個巧合。
“韓妍?悅兒長得真的很像她。”
照片上的小姑娘也是紮著兩個小辮子,在空中彎出兩道彩虹,臉上的嬰兒肥還未褪去,花瓣一樣的嘴唇彎彎的,眼神明亮。
這是儲存在照片裡的,小姑娘最美的姿態。
“操,那個殺人犯真是造孽,專逮著花季少女禍害,讓他死一萬次都不夠!”
之前聽韓雲講的時候就滿腔憤恨,但還是抵不過親眼看到這樣花骨朵一般年紀的小姑娘,就那樣變成一張死氣沉沉的照片卡在墓碑中來得直觀。
墓碑前還有一束很新鮮的花束,包含了好幾種顏色的花朵。
聶澗溪掏出幾根香火來,遞給秋聽栩三根,兩個人簡單祭奠了一番。
至於許言聲和謝燼灼,祭奠一個不認識的人關他們什麼事?
一家人出一個就夠了,他們只負責放哨。
秋聽栩還拍了一張照片,完了幾個人又在墓園四周邊邊角角都看了一圈,沒看出來什麼不正常的。
只是墓園中的風嗚嗚咽咽的,好似鬼哭狼嚎,讓人有些起雞皮疙瘩。
秋聽栩摸了摸胳膊,“這墓園怎麼都沒有看到鬼?不太正常啊。”
聶澗溪給了一個比較靠譜的猜測,“大概是被吞噬了,或者被韓天控制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應該是來過這裡。”
“韓雲這幾天一直在基地,沒空過來獻花,剛剛那束花不對勁。”
秋聽栩皺著眉,“他們沒有其他親朋好友了?”
謝燼灼看這天,這月亮,顯然已經半夜了,他們還要在墓地討論這些有的沒的,不耐煩極了。
“你傻啊,都世界末日了,誰他孃的還敢來墓地獻花啊?閑得慌?”
秋聽栩抓抓頭,他的頭發很久沒剪了,也有些長了,都要遮住耳朵了。
“你說的有道理,是我腦子不清醒了,我感覺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睡一個好覺了。”
許言聲拉著他的手,“那我們快點看完回去休息了。”
“人是救不完的,但是我們是會被累死的。”
聶澗溪沉默地跟著他們上了車,“先跟清風他們碰個頭吧,有個交代。”
許言聲在墓地裡也把車開得飛起,而謝燼灼根本不屑坐車裡面,他直接盤腿坐在車頂上,四周張望。
剛出目的,他便看到了兩輛打著遠光燈的裝甲車,大喊一聲:“停停停!!!”
“那是不是那個小瘋子?”
“這車開的,跟許言聲有一拼。”
洛清風一個急剎車,飛快跑下來,沖到他們面前,“澗溪、聽栩,你們有看到悅兒嗎?”
他整個人都有些狼狽,身上都被汗濕了,臉上也粘著一綹一綹的頭發絲兒,表情半是慌張半是陰狠,感覺是下一秒就要崩了的狀態。
秋聽栩想去攬他的肩,安撫一下他,卻被一把甩開了。
洛清風甩開人之後也愣了一下,好幾秒後才恍惚道歉。
“抱歉,我現在精神狀態不太好,你們最好不要碰我。”
秋聽栩沒當回事,點開手機給他看,“看看,眼熟嗎?”
洛清風初看時瞳孔驟縮,後來才凝眉道:“這是誰?這不是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