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風和秋聽栩目瞪口呆地旁觀這一幕。
前者問:“這個耳墜這麼神奇,還是批發生産的?”
後者問:“澗溪……啊不,聶澗溪這樣就好了?”
聶澗溪一晃神的時間,謝燼灼就松開了他,退開了幾步,抱著胳膊兇兇地看著聶澗溪。
“木頭,之前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來著?”
聶澗溪抿了抿唇,眼皮微垂,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他的師弟,而是他的債主。
“不單獨行動;不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的境地中;不能讓耳墜被毀掉。”
謝燼灼冷笑:“喲,這記性不是挺好的嗎?現在呢,你跟我說說,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聶澗溪閉嘴不答,反而問他:“師弟,你怎麼過來了?”
謝燼灼不理他,一個閃身閃到許世明的面前,一腳就踹了上去。
“就你敢開槍?”
謝燼灼可不像他們,都會“心平氣和”地跟許世明溝通,他認定了誰欠揍,就會二話不說上去揍。
直接把許世明給踹暈了。
許世明這一天,簡直就是在清醒和暈倒之間來回橫跳,他甚至有些不明白他到底是喊許言聲回來救命的,還是回來催命的。
許夫人被許言聲的言靈弄得還是不能動彈,眼睜睜看著許世明被踹地癱在地上,不省人事。
目眥欲裂。
她到底請回來幾個什麼樣的人?這天下,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你們——你們不得好死!你們這些暴徒!”
秋聽栩看著,生怕他把許世明給踢死了,但是看謝燼灼那個勁,他愣是不敢去攔,於是瞅了一眼聶澗溪。
之間聶澗溪輕輕搖頭,低聲道:“攔不住的,我師弟暴躁起來連我爺爺都敢打。”
秋聽栩問:“那他打你嗎?”
聶澗溪想了一下,搖頭:“沒打過,我一般都不惹他。”
秋聽栩意味深長:“哦~”
“許世明不會真的被踹死吧?”
聶澗溪又搖頭:“不會,師弟有分寸的。”
說到這裡,謝燼灼突然回頭看他,眼神極其不爽,“你揹著我跟別人說什麼?”
聶澗溪無辜道:“我沒有揹著你,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謝燼灼最後一腳把許世明給踹到一邊,滑出了一米左右。
甩了甩腿臭著臉回到聶澗溪的身邊,把秋聽栩和他隔開了。
“你是不是跟他們講了我?講了什麼?”
聶澗溪不會撒謊,只有說與不說的區別。
他師弟問他問題,也不是需要瞞的內容,於是就很誠實:“說你很野,還很討厭我。”
謝燼灼緩緩擰頭,瞪著他:“?你再說一遍?”
聶澗溪看他不友好的眼神,默默閉嘴。
秋聽栩這會兒看著謝燼灼的頭發,跟之前看過的照片還是有點區別,照片裡是灰白的,現在變成了純白。
這還帶褪色的?
得虧那張臉長得夠年輕,身板也筆直堅韌,不然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什麼江湖劍客老爺爺。
聶澗溪還說什麼師弟很討厭他,這都不讓別的男人靠近他的態度……也算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