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聲:“說。”
許世明鬆了一口氣,“你是我哥嫂的孩子,他們在盤山公路上出車禍去世了,你就變成了我們的孩子。”
確實說實話了,但也不知道有沒有內幕。
“他們是你設計害死的嗎?”
許世明睜大眼睛,在他現在這張臉上顯得驚悚不堪,嚇得一直看好戲的阮青州都忍不住嘲諷他。
“你這張臉能不能別做多餘的表情了?醜成這樣你還瞪眼睛,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
許世明看了他一眼,好似終於想起這個人是自己殺死的一樣,開口卻是在跟許言聲解釋。
“我不是那種人,不可能連自己的親人都害。”
“是他們自己沒有好命,剛剛坐上首富之位就發生了意外,關我什麼事?”
【我能幫他們養兒子已經是慈悲為懷了,這個雜種怎麼能問我這種問題。】
如果這也算解釋,那每個聽解釋的人都會被氣死。
秋聽栩還多餘聽到了他的這句心聲,看了看自己的巴掌,上去問聶澗溪,“他這死樣子,我抽他幾巴掌應該死不了吧?”
聶澗溪搖了搖頭,“暫時不會,我壓住了反噬,許言聲也不會讓他死。”
秋聽栩就看著許言聲,“我現在想抽他,你呢?”
許言聲搖了搖頭,“髒了手。”
秋聽栩擼著袖子,興致勃勃,“我一會兒就去用酒精消毒洗手,我今天實在忍不住要扇他了。”
“這一家子,沒有一個心是不髒的。”
“別人胸膛裡裝的都是心髒,他們倒好,裝的都是髒心。”
“嘿,就是喜歡跟正常人反著來,顯得自己多高尚似的。”
說完掄圓了胳膊,正手去反手回,啪啪幾巴掌,把許世明扇得像條死狗。
他的臉上掛著的也沒幾點肉,都是皮包骨,秋聽栩扇得手痛。
秋聽栩一邊扇一邊叨叨:“讓你丫的欺負許言聲!還讓他依賴上了自殘,身上留了那麼多的痕跡,都是你這個狗娘養的錯!”
“你剛剛在心裡想什麼呢?啊,以為沒人能知道你在想什麼?”
“還他媽不記得阮青州,你的心呢?你難道生下來就是個黑心腸?”
這物理傷害還是大,許世明的脖子像是沒了骨頭,控制不住自己的頭,只能被秋聽栩扇過來扇過去。
嘴裡又開始滲血。
阮青州直接拍起了巴掌,“還是阿秋給力!我這一巴掌下去,他估計能直接見閻王。”
秋聽栩見許世明開始吐血了,在汙染自己的手之前就嫌棄收回手,瘋狂擺手,“操,這骨頭是真他媽的硌手。”
說完就沖到洗手間中搓手。
許言聲的視線跟著秋聽栩追到洗手間,看他消失了才收回來,漠然地看向狀態又不可避免變差了的許世明。
“別死了。”
許世明停止了出血,房門也被拍的砰砰響。
外面的人顯然也聽到了裡面的動靜,生怕他們直接把許世明給搞死了,在外面著急地拍門。
許夫人讓許願去找備用鑰匙。
這幾天許世明的情況太過詭異,他們連傭人都沒留一個。
許願哪知道備用鑰匙放在哪裡?即使許夫人給他指定了大概的位置,他也得找半天。
許夫人徒勞地敲了半天門,才等到許願懶洋洋地拿著鑰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