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瞅瞅你的脖子,你該不會要跟我一個醫生說這是蚊子咬的吧?”
他們幾個人跟著服務人員進了一個幽靜清雅的包廂。
秋聽栩自然跟許言聲捱得最近,見韓雲也注意到了某些不可言說的痕跡。
秋聽栩照例給了許言聲一下暴擊。
而後扯了扯領子,紅著臉皮道:“你就不能當做沒看到嗎?我真是無語了,怎麼你們都不害臊的?”
“我以前經過宿舍樓下,看到抱在一起猶如螺旋dna的小情侶,我都生怕看到一眼,你們倒好,一個個的非要指出來……”
韓雲一口口抿著服務員燙好的茶,好笑道:“你可真好玩,你們都不害臊,我為什麼要害臊?”
“聽哥一句勸,房事有風險,投資需謹慎。”
“尤其是男的跟男的,容易|肛|裂。”
“不過你們要是出了問題也可以過來找我,我十項全能,給你們打個折,就15折吧,怎麼樣,我對你們好吧?”
秋聽栩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閻書。
撇唇道:“我看你們倆挺配的,一個要給我高利貸,利息150,一個要給我看病,打15折。”
“怎麼不直接給我打骨折?一對坑死人不償命的奸商,早點在一起吧球球了。”
閻書敲了兩下質地很好的木質圓桌,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包廂中顯得格外明顯。
他頭一次這麼認同秋聽栩說的話,“我覺得秋小鬼說得對,雲哥,你呢?”
韓雲將手中已經空掉的杯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閻書殷勤地給他滿上茶。
他靠在椅靠上,看著包廂頂上柔和的水晶燈,平靜道:“我?下輩子可以考慮一下。”
閻書頓時就陰著眉毛,悶不吭聲地把自己杯中的茶水一口氣喝完了。
聶澗溪坐在一旁,看看秋聽栩和許言聲,又看看閻書和韓雲。
兩邊有一種鮮明的對比,一邊好似花開滿目,一邊烏雲罩頂。
他終於有一次看懂了氛圍,嘆了一口氣,“怎麼好像每次你們聊天,我都感覺自己很多餘?”
“閻書,你不必過於求成,該來的總會來的。”
“太過急切反而會適得其反。”
閻書不贊同他的說法:“我哪兒急了?我都等了好幾年了,根本不在乎接著等。”
“但是他總是喜歡把我拒之千裡之外,我還不能難受了嗎?”
韓雲垂著眼皮,憋出一句,“沒人讓你等。”
閻書更難受了,一杯一杯的灌水,“對,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我就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