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廈的眼睛在他手心眨了眨,看到從指縫漏進去的光線,莫名平靜下來。
“那踹哪裡?”
邢韞爾沉吟幾秒,壞笑道:“不如踹菊花吧?讓他菊花開花!”
甄廈笑了一下,瘋狂搖頭,“不要,惡心,萬一給他踹得括約肌失去作用,那豈不是更……”
“我知道了,就應該蹬他弟弟,讓他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去禍害別人。”
他正準備行動,被邢韞爾摁住了。
“別別別,學長,別髒了你的鞋,我替你蹬!”
“這個狗東西哪裡值得你親自動腳?我來我來!”
說完一隻大鞋板子就用力踩到了南霍的某個位置。
縱使他早就驚慌失措地蜷縮起身體想要躲過這一劫,但邢韞爾並沒有因此放過他。
他踩得極其快準狠。
踩得整個主教樓都在回蕩南霍痛苦的嚎叫聲,以至於那一群平時飛揚跋扈的富二代們都顫抖了起來,生怕自己也被物理閹割了。
閻書都被這邊的動靜驚到了,整個人都不鬆散了,站直了看向甄廈和邢韞爾。
“你們……在搞什麼?”
邢韞爾眨眨眼睛,無辜道:“大概是在為民除害?”
閻書看他腳的位置,額角直跳:“你把他給廢了?”
邢韞爾唯唯諾諾:“aybe?”
閻書換了一口氣,捏了捏山根,“沒幣你大爺啊沒幣!”
想了想,還是沒有怪他們太魯莽,而是看著邢韞爾,皮笑肉不笑:“我讓你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可沒叫你們直接毀掉人的命根子啊,雖然毀掉了也好,但是你們邢家應該不會把這麼一個麻煩也丟給我吧?”
“自己負責去吧哈!”
邢韞爾咧嘴:“本來也沒想讓閻學長負全責啊,我都打了他那麼多頓了,我會怕他?”
閻書不屑,問他:“那你為什麼要套麻袋再打?”
邢韞爾回答流暢:“比較刺激,讓他不知道是誰打了他,查來查去也查不明白,心裡肯定有陰影,出門都得掂量一下會不會遇上仇人。”
閻書伸出修長的手指點了點他,咬牙道:“你……你他媽的可真是對我的胃口啊!跟我年輕的時候真是一模一樣,邪氣。”
邢韞爾撓了撓頭,疑惑道:“可是閻學長,我好像就比你小一兩歲?”
閻書沒好氣,讓他們先放過還在嚎叫的南霍,“勞資早熟,現在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而你們顯然還是娃娃。”
邢韞爾:“……”
甄廈:“……你早熟你還追不到物件啊?”
沒有嘲諷的意思,單純的比較疑惑。
但是卻像一把劍,直直插入閻書堅硬如鐵板的心髒中,媽的,精準打擊。
“……甄廈,你還是變回剛剛那個小可憐吧,那樣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手腳,不去揍你。”
甄廈乖乖地給自己的嘴上了拉鏈。
秋聽栩早就從許言聲的書包中掏出了已經放涼了的蔥油餅,吃得嘎嘎香。
他一點都不在乎形象的,就蹲在旗杆臺子的邊緣,一半腳板懸空,一半踩實了,面對著幾個人蹲在臺子上,跟下飯一樣嚼吧嚼吧,吞下去。
許言聲就站在他身側,垂頭靜靜地看著他沒個人樣像個餓死鬼投胎,
滿眼柔情。
閻書聞著味兒了,撇過頭去看他們,又一次被暴擊了:“……我今天就不應該出現。”
“媽的,幾個老東西怎麼還沒動靜?難道是不想管這些兔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