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廈一看,哦豁,好像是他多慮了,現場只有他和邢韞爾比較菜,其他人都是文武兼修的。
於是瘋狂跟閻書道歉:“抱歉抱歉,我擔心你真的被他們桎梏住,下意識就拉開你了,為了我受傷不值得。”
“沒想到是我多此一舉了,非常對不起!”
他恨不得鞠躬道歉,被邢韞爾勾著脖子拉起來了。
邢韞爾苦笑道:“學長,沒有人真的怪你,你不用這麼……這麼怕事。”
閻書扭了扭脖子,不耐煩道:“你的膽子跟兔子借的麼?再說了,為民除害,就是受點傷又怎麼了?”
“你把我拉到身後,他們打的就是你,這樣你就安心了?”
甄廈不說話,其實以前也是這樣,不是沒人想替他說話,不過後來替他說話的人都被這一群人欺負過,讓他們不要多管閑事,不然還會讓他們在這個學校混不下去。
慢慢的,就沒人敢站出來替他說話了。
他的名聲差,大部分都是南霍的酒肉朋友們攪的。
漸漸的,連網上都開始說他是個爛人了。
除了一個人,好像總是默默地替他正名,但他自己都覺得算了吧,就這樣了,他的人生都已經毀了,有什麼好澄清的呢?
他沒關注那個人,甚至連網名也只是覺得眼熟的程度,所以臨死前破天荒回複了一下他。
現在知道了,原來這個人就是邢韞爾。
這得有多少巧合,才能將這個人送到他面前啊?
他的眼眶又有些紅了,他確實是怕事,怎麼能不怕?南霍手上有太多令他不堪的影片,他不敢挑戰他們的權威,連一絲一毫都不敢。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但是我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誰能告訴我啊……”
邢韞爾只知道他過得不好,並不知道那些細節,如果知道,他早就去找南霍嘎了他的j兒了,哪兒還容得了他在甄廈面前叫喚?
邢韞爾拉著他,走到南霍跟前,抬腳,踹在剛剛艱難爬起來的南霍前胸,將人當胸踩在地上。
南霍嗬嗬喘氣,伸手去推他的腳,邢韞爾一動不動。
哄著甄廈說:“學長,你看,他現在沒有一點反抗能力,他以前怎麼對你的,你就怎麼對他。”
“你什麼都不用怕,真正愛你的人,總是會在第一時間相信你站在你的身邊,不愛你的人,你也不必在意他們的怎麼看你怎麼說你。”
“大膽點,踹他。”
主教樓附近的人被校方和閻書的兵痞子們強行驅離了,怕惹事,沒幾個人敢在這個點靠近附近,只能遠遠地看看戲。
不然都得把眼珠子掉下來,乖乖,這一群人是在鼓勵以暴制暴嗎?
閻書慢條斯理地把剩下的幾個已經準備悄悄溜走的人抓住,都踹到地上,收繳手機。
強行刷臉,開啟手機看通話記錄和簡訊。
有幾個已經偷偷報信了。
他笑了笑:“喲,還會搖人呢?搖吧,讓他們好好看看自家的好後輩們都在學校幹了些什麼。”
“好米好飯地養出一群廢物點心,只知道欺負同胞,我他媽倒要看看有誰敢越過我的手把你們拎走。”
又沖甄廈說:“那個誰,幸運兒是吧,他說得對,你就按他說的,打,出夠了氣再說,以後可別再想不開要跳樓了,要跳也是他們跳。”
“不把人當人的畜生就應該回爐重造,擱這兒浪費空氣不是?”
甄廈握了握拳,又伸開,低頭看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