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有人拉住了他,但他自己還是想離開那裡,前往主教樓,一來二去,扯得很痛。
整個背景中充滿了吱哇亂叫的聲音。
他的腦子裡也出現了讓他去主教樓的潛意識,漸漸減弱了他對被人命令的抗拒。
下一秒,他又改了口風:“草,你們拉著我幹什麼?還不快點送我去主教樓?只有十分鐘,遲到了看我不弄死你們!”
秋聽栩都聽到那邊喧鬧嘈雜的背景中有人問候這位南霍:“一會兒要拉一會兒又不要拉,你是不是有病啊?”
……
幾個人聽完這一出神奇的鬧劇之後,五個懵了兩個。
就連邢蘊爾都忍不住問:“你們剛剛做了什麼啊?他為什麼真的過來了?”
秋聽栩摸著下巴想了一下,神秘道:“或許,你們知道催眠嗎?”
甄廈和邢蘊爾點點頭。
秋聽栩拍拍許言聲的肩膀,看著這兩個單純無知的人,接著忽悠:“這位同學,有著很強的催眠本領,隔空說一句話就能催眠意志不堅定的人。”
甄廈是真傻了,“還有這麼牛逼的催眠術?”
秋聽栩忍笑點頭。
甄廈靈光一閃:“那這位同學能不能給我催眠一下,讓我忘記這段痛苦的記憶啊?我不要記得他了。”
許言聲看他一眼,冷淡回應:“不能,忘了這一個,還會有下一個。”
秋聽栩突然開始背課文:“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正視淋漓的鮮血!”
甄廈:“……哦。”
閻書的肩膀抖了抖,一隻手搭在眼睛上方,彎著的唇瓣卻沒半點阻擋。
形狀很優美,說話很不中聽。
“他們兩個精神狀態不穩定,我勸你們少跟他們說話,會變成神經病的。”
秋聽栩瞪他,許言聲也看他。
後者漂亮的薄唇中果然吐出了神秘的催眠術:“閻書,原地做十個俯臥撐。”
他們在主教樓大門前的旗杆下。
一個莊嚴肅穆的地方。
只見一位酷哥突然面色屈辱地在地磚上做起了俯臥撐,其姿勢之標準,青筋之暴起,臉色之恐怖……
雖然很標準,但沒人覺得他是自願的。
那他為什麼要在紅旗飄飄的旗杆下做俯臥撐呢?
天吶,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
幸好空氣墊已經被麻利收走了,不然他的兵們看到自己的老大居然如此這般發神經,怕是要惶恐地跟著他一起做。
也許,這是另一種他們不曾接觸過的對心愛的祖國表示衷心的行為動作?
甄廈和邢蘊爾都傻住了,兩個人頭一次保持同頻的步調,噔噔噔遠離這幾個人。
邢蘊爾驚慌失措:“學長,這個催眠術太牛逼了,我們走遠一點,免得被輻射。”
甄廈從善如流:“對對對,他們好可怕,從剛剛救我開始都神秘兮兮的,不能離他們太近了……”
秋聽栩不忍心眼睜睜看著閻書丟臉,於是抖著肩背過身去,不看他。
還不忘拍著許言聲的胳膊誇他:“言少爺,這一波我得給你十八分,什麼意思你自己猜。”
十個俯臥撐,閻書三兩下就做完了,他的手腳在地上用巧勁一撐,一轉眼整個人就體面地站起來了。
下一秒,一個帶風的拳頭就揮向了許言聲。
許言聲一動不動,平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