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戀愛腦!你才是戀愛腦!你全家都是戀愛腦!”
秋聽栩冷笑:“你都被人給忽悠死了還不戀愛腦呢?死了還要替那個出軌渣男幹活兒守陣,你不戀愛腦誰戀愛腦?”
“人家都有物件了,你還非要湊上去你不是戀愛腦?”
“我看你不僅是個戀愛腦,你還賤得慌!”
鬼球理不直氣還壯:“真愛還要分個先來後到嗎?他之前是喜歡阮青州不錯,可是他後來喜歡的是我!”
“我沒錯!錯的是阮青州,自己不會及時抽身,非要纏著他!”
秋聽栩走到鬼球面前,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拍了一巴掌,還真給他拍到了,一股寒氣,直刺骨髓。
拍得鬼球又在地上彈了幾遍。
“你看清楚到底是誰纏著誰,你是當個小三還當不明白啊,煞筆吧!”
“聶澗溪,趕緊把這傻缺收了,我猜他的屍骨被渣男藏起來了,說不定還有用。”
“打道回府,睡覺好嗎?”
許言聲總是能在不太合適的時候捕捉到關鍵的字眼,“可以睡覺了嗎?”
眾人齊齊望著他,“???你這句問話是什麼意思?總感覺話中有話。”
秋聽栩也望著他,青筋直跳,“許言聲,你是不是非要我搬出去你才能不想些七的八的?”
許言聲眨了眨眼睛,正直道:“你在想什麼,我只不過是累了,困了,想睡覺了。”
眾人又齊刷刷噓他:“切!”
只有秋聽栩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氣得牙癢癢,剛剛被他關心愛護的一腔感動不知道為啥一下子就化作了雲煙。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除了他自己!
聶澗溪看著阮青州,一個想法在腦海裡成型了。
“阮青州,我答應你妥善處理你的屍骨,甚至可以幫你找到家人替你立碑,你也答應我一個要求行嗎?”
阮青州戒備地看著他,問:”什麼要求?我對進祖墳立碑這個事兒沒什麼執念,你可別想坑我。“
嘴上說著沒有執念,臉上的神情分明就是意動。
聶澗溪示意他稍安勿躁,輕聲說:“你只需要給我當一段時間的家鬼,你的鬼力很強,平時我們上課的時候你可以協助我們調查一些事。”
“你放心,等過兩年我就會超度你,而且這個過程中你也會有功德積累下來,下輩子可以投一個更好的胎。”
阮青州不為所動,“開玩笑,我這輩子投的胎還不夠好嗎?都首富兒子了,你還能讓我投成什麼胎?”
聶澗溪:“但是你遇人不淑。”
阮青州沉默了一下,反駁道:“那是我眼瞎,關我投胎技術什麼事?”
聶澗溪:“你家在你死後就開始沒落了,很大程度上來說跟你脫不了幹系。”
阮青州深吸一口氣,聽他說話不太爽了,“我都死了二十年了,往事都隨風!”
聶澗溪繼續刺激他:“我之前在街道上還看到了你家人張貼的尋人啟事。”
阮青州的神色開始晦暗,眼中流轉著不知名的情緒,“可是他們永遠找不到我了。”
聶澗溪最後一擊:“你真的不想看看害你的人,都會有什麼報應嗎?”
阮青州盯著聶澗溪,倏忽一笑,“行,你贏了。”
怎麼會真的沒有怨念。
怎麼會真的沒有牽掛。
不過都是強顏歡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