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聽栩在短時間內又接收了四段記憶,也笑不出來了。
許言聲一直很安靜,也很冷靜,他的任務只有幫助秋聽栩快速脫離不屬於自己的情緒。
其他的在他看來都不重要。
這次他的手心下面開始濕潤了,看來秋聽栩又獲得了一段不太好的記憶。
許言聲冷著臉撒開手,讓秋聽栩從一片黑暗中接受驟然明亮的光芒。
又扶著秋聽栩的肩膀蹲下身去,扯開他依然搭在阮青州頭骨上的手,把人朝後拉,靠在他的懷裡。
“聽栩,回神。”
秋聽栩被松開眼睛後就開始回神了,被他附在耳邊的呼吸聲一激,就是他不說話也從別人的記憶中抽離出來了。
他緩慢地動了動眼珠子,睜開眼睛,卷翹的睫毛上還墜著些許晶瑩。
回神的第一件事就是興師問罪:“許言聲,你幹嘛湊我這麼近說話啊?”
許言聲也不離開他的耳邊,就著這個姿勢回答:“這樣比較親密。”
“草!”這是洛清風說的。
“草!”這是阮青州說的。
“你們兩個能不能看看形勢啊?這種場合是你們秀恩愛的地方嗎?”這是他們倆一起說的。
“你們是不是沒聽說過秀恩愛死得快啊?”
這是阮青州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說的。
許言聲可聽不得這些話,於是指名道姓:“阮青州,你閉嘴。”
阮青州:“唔?”
???
雖然這個禁言時間不久,但是他是真的在那一分鐘內閉嘴了,被動的。
一分鐘後,他的鬼臉都憋青了。
“草,剛剛是怎麼回事?還有之前他讓我說出渣男名字的時候,什麼情況?”
“有沒有人能告訴我一下,這個許言聲到底是何方神通?”
洛清風幸災樂禍,哈哈笑。
“哈哈哈哈!終於有鬼被許言聲的禁言制裁了。”
“什麼神通啊,你問他本人唄。”
阮青州眼巴巴地看著許言聲,“你究竟是何方神聖?”
許言聲連個眼神都不給他,反而問秋聽栩:“可以了嗎?我們站起來吧?”
秋聽栩正想站起來,被聶澗溪阻止了,“等一會兒,我還要燒縛骨繩,應該還有最後一段記憶。”
許言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很是不贊同。
但是秋聽栩摸了摸他的手,笑了一下,“沒事的,言少爺,你別這麼兇哈。”
許言聲不開心,“你是覺得自己的眼淚不值錢,我都沒有讓你哭成這樣,憑什麼莫名其妙的記憶要讓你哭?”
秋聽栩聽著這話不對味兒,“你的意思是你就可以讓我哭成這樣了?”
許言聲點頭:“某些時候可以。”
秋聽栩:“???”
阮青州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了,蹲在他們面前問:“某些時候是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