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麼一個問句,整個球都不好了,他想跑,奈何跑不掉。
於是也嚎叫:“放開我!啊……你他媽的別捏了!”
“草,你連我名字都不記得了,你居然連自己情敵的名字都不記得了哈哈哈哈!!!我還是殺你的幫兇,你都能忘,你還記得一點什麼啊阮青州?”
“可悲,太可悲了!”
阮青州開始戳鬼球,到處戳,那個力道看上去就很大,把鬼球戳得亂叫。
“我沒那個閑心思去記一個情敵,我的腦子需要用來記住有意義的東西。”
“誰都跟你一樣是戀愛腦嗎?死了都要愛?”
鬼球一邊嚎一邊嘲笑他:“笑死,你還不算戀愛腦嗎?堂堂首富之子,為了一個不入流的明星與家裡決裂,你還不算戀愛腦?”
阮青州嘶了一聲,“你別說了,老子頭疼。”
鬼球:“呵呵。”
秋聽栩的臉部表情在接受又一段記憶的時候,又是一陣肌肉緊繃。
許言聲的手指在他臉上輕輕掃了一下,將他的情緒快速從那些不屬於他的記憶中帶出來。
溫朗捏著還不容易拔出來的第二顆釘子遞給聶澗溪,還有閑心吃瓜。
“你們的對話資訊量好像蠻大的,別停啊,繼續說。”
阮青州分出一隻手來揉了揉自己的頭,好笑地看了一眼溫朗:“說什麼啊?他說的那些我都記不分明瞭,我就只記得渣男的名字和臨死前的恨意了。”
“我現在只知道我以前也是個翩翩少年郎,在認識許世明之前,瀟灑和自由是我阮青州的代名詞。”
“誰他媽知道怎麼掉到他這個神坑裡了?我一定是倒了八輩子黴才碰到這麼個玩意兒!”
“你們說我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看上這麼個玩意兒?”
聶澗溪在一旁淡聲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可以怪自己所託非人,但不要怪自己投入的感情。”
地下室一時之間寂靜了幾秒,好似誰也想不到聶澗溪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閻書從下來之後就曲著腿,抱著胳膊倚在一方牆壁上,也不嫌髒。
他這樣的人,泥潭都滾過,又怎麼會嫌棄一面掛了灰塵的牆壁。
這會兒突然開腔了,“這是你說過的話中,我聽著最順耳的一句話。”
聶澗溪淺笑著看他,真誠道謝:“謝謝。”
閻書勾著嘴角笑,他面相總是冷峻,笑起來也並不柔和,還邪裡邪氣的。
“不是吧,這你也謝?你聽了都不生氣的嗎?”
聶澗溪:“這沒什麼好生氣的,你認同我說的話,我說一下謝謝也無妨。”
閻書終於直起懶洋洋的身子,朝陣法那邊走過去。
“你這人也不討厭,看在你這麼有禮貌的份兒上,我也來幫忙拔釘子。”
“這個進度都卡住了,你們為什麼還能聊這麼嗨?”
“這要是在我的手下當兵,我非抽死你們不可。”
說完蹲下身去拔第三枚釘子,一使勁,釘子紋絲不動。
他皺了一下眉,又使勁,釘子還是紋絲不動。
溫朗就在他身邊笑,“怎麼樣,好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