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州點頭:“你還挺聰明。”
秋聽栩跟他討價還價:“也不是不行,那我們給你解放了,你能為我們幹點什麼?”
阮青州好笑的看他一眼,“顯而易見,我可以替你們解決掉這裡的所有鬼。”
他看了一眼臉色發白的聶澗溪和站都站不穩的洛清風,“你這兩個會滅鬼的小夥伴貌似都體力不支了,你們覺得呢?”
聶澗溪點頭,“那你先去把惡鬼都殺了吧,我想大多數在這裡死掉的人已經投胎了。”
阮青州就不解地看著他,“你真怪,這些鬼殺人你覺得不對,但你喊我殺鬼又很幹脆。”
“難道鬼就不配在這個世界上存活著嗎?”
聶澗溪靜靜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你為什麼還能在我面前跟我們交流?”
“沒有業障的鬼,我從來不殺。”
“但這棟宅子裡,除了你還有誰沒有業障?”
阮青州攤手,“看來旁觀罪惡的發生好像是無罪的。”
聶澗溪捏了捏鼻樑,眼皮微垂:“你放棄了道德的約束自然覺得無罪。”
“容我說一句,你拖延的時間越長,你的屍骨解放出來的時間就越晚。”
阮青州不說話了,伸出右手,抬起來沖著頭頂打了一個很響的響指。
沒人知道鬼是怎麼打響指的,但事實就是它不僅響了,這聲音還在別墅中捲起了鋒刃。
這些鋒刃不傷人,只傷鬼,將那些藏在各個幽暗角落裡的鬼魂都絞殺殆盡。
一時間,鬼屋各種道具的磕碰摔打聲、男女老少鬼魂的哀嚎聲都擰在一起,齊齊沖入幾人的耳膜中,好似要刺破它們才罷休。
許言聲默默抬手捂住了秋聽栩的耳朵,自己的放任不管。
這動作讓秋聽栩一愣,繼而心裡一暖,按下不適應別人給予他溫暖的心理,抬手將自己的手疊在了許言聲的手背上。
真怪,明明這人手背是涼涼的,手心也涼涼的,但卻將秋聽栩的心髒熨帖得暖暖的。
這溫情的一幕在這樣詭異的環境中顯然很醒目,醒目到阮青州化作一陣青煙,又在他們眼前凝聚成型。
然後一雙眼睛笑眯眯地盯著他們互相交疊的手上,眼裡卻浮現出明顯的諷意。
他問許言聲:“你們兩個是一對?你們許家是遺傳基佬基因嗎?”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警告秋聽栩:“你別怪我沒提醒你,許世明可沒有什麼痴情基因,他兒子……呵呵。”
暗示性十足,但也很失偏頗。
明顯就是在挑撥離間,或許他自己沒有這個自覺,但他半遮半掩的話語和態度就是這意思。
秋聽栩都懶得搭理他,“帥哥的事你少管!”
“咋滴我們倆是一對酸到你了嗎?你眼紅了?你總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被傷了就一杆子打翻所有人吧?”
阮青州打斷他:“我沒有一杆子打翻所有人,我只是打翻了許世明這一支血脈,你不要誤會,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秋聽栩翻了一個白眼,“那我問你,是許言聲傷了你嗎?你憑什麼要把他囊括進去?”
阮青州沒說話,眼神卻很堅定。
就是堅定許家人都沒有好東西的眼神。
頭頂猶如風暴過境,地下室的氛圍也多了一絲不寧靜。
聶澗溪握拳抵唇戰術性咳嗽了幾聲,打破了突然滯澀的氛圍。
“咳咳,好了,我們該看看這個鎖魂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