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鬼也愣住了,“你是什麼意思,他沒有家人嗎?”
許言聲:“有,許家有很多旁支,但他自己沒有親兄弟。”
那隻鬼眼神一變,“你是他的兒子嗎?”
許言聲不答,而是轉向聶澗溪,問:“處理完這裡的惡鬼後,我要帶走他,這件事可能跟許家有關系。”
聶澗溪:“這我無權決定,你還是跟這位……鬼商量吧。”
那隻鬼:“我叫阮青州,二十年前,南安市的首富是阮家家主,我是他的獨生子。”
秋聽栩大概也聽出來了這跟許言聲的背景有關聯,但還是聽得頭大:“能不能先解決掉這裡的問題,然後再去追究家族之間的問題?”
洛清風無聊到一直在掃視到底哪裡有煞氣和小鬼可以供他消遣。
溫朗和閻書更牛逼,直接找了一個沙發躺下開始睡覺了。
甚至還打起了不太禮貌的鼻鼾聲。
聶澗溪嘆了一口氣,問阮青州:“你是被鎖魂陣困住了嗎?惡靈是守陣的?”
阮青州訝異地看他,勾唇笑,“你這個小金光有點本事,這都被你猜出來了。”
聶澗溪不想更他說廢話:“可以告訴我們惡靈在哪裡嗎?”
阮青州笑眯眯地說:“可能在地下室兩眼發光地盯著我的屍骨吧?”
他帶頭朝一個走廊盡頭飄去,左右兩面都是牆壁,前面是通風的窗戶,是漂亮的雕花窗。
阮青州說:“你們點三下窗戶中間那朵花最下面的花瓣。”
聶澗溪輕輕敲了三下,只見右側的牆壁開始向兩側分離,露出一道向下延伸的樓梯。
樓梯是黑的,陰氣很重,比上面的任何地方都要重。
阮青州帶頭在前面飄,聶澗溪緊跟其後。
樓梯不算窄,許言聲就跟秋聽栩並肩下去了。
洛清風本來也想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左右一看,好家夥,好像掉了兩個人。
於是他回頭去找溫朗和閻書,冷不丁和一張略顯熟悉但又很陌生的人臉對上了。
那張臉的眼珠子上翻,幾乎要看不到黑色的晶狀體了。
唯一能辨認其身份的就是那一身警衛的制服。
他咧著嘴,用詭異的語氣對洛清風道:“咯咯咯,沒人告訴你,半夜不要回頭看嗎?”
“會見鬼的呀~”
洛清風:“……我¥!”
“給爺死!!!”
他將一整把符紙都往這個警衛的臉上貼,大喊:“天地自然,穢炁分散。兇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手印是什麼?他已經忘了。
雖然效果減半了,但一半也足夠把警衛身體中的鬼趕出去了。
符籙燃燒出來的火好像只燒鬼不燒人,那隻鬼慘叫著從警衛的身體裡化作青煙冒出來,四處逃竄,尖叫四起,把睡得正香的兩個人都吵醒了,朝這邊走了過來。
目的是達到了,但是,他把聶澗溪給他的一把符籙一下子燒了個幹淨……
他渾身的力氣也好像被抽幹了一樣,渾身一軟,被沖過來的溫朗接住了。
但還是覺得自己虧得褲衩子都沒了。
於是怒罵:“你們兩個人是他媽的要睡死在這裡嗎?什麼地方都敢睡啊?”
聶澗溪遠遠道:“清風,不用管他們的,一般鬼不敢近他們身的。”
洛清風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怒吼聶澗溪:“那你他孃的早點說啊,閻書就算了,為什麼溫朗也這麼剛啊?”